怕动作不得体,她没敢仰头,用勺子将碗底吃完。
颂芝将药端来,皇帝伸手,年世兰又抢先一步,吹着汤药,暗暗鼓了好大勇气,将汤药一口气喝完。
动作利落,甚至连最后一口压苦药的蜜汤,也是自己动手。
一点也没矫情。
可这过于利落的表现,在皇帝眼中,反倒有些疏离。
“你可是在怪我么?这几日我为着……”
“怎会?”
皇帝那句「玉佩的事情」还没说出口,年世兰便娇着声音打断,“臣妾将皇上的玉佩赏赐给旁人,皇上都不跟臣妾生气,臣妾怎会怪皇上?”
“……”皇帝还能说什么?
“不过就是个玉佩,库房里多得是,我怎会同你生气?”
年世兰抱着皇帝的胳膊,下巴抵在他上臂,歪着脑袋,撒娇道“臣妾就知道皇上是天底下最有雅量之人。”
“其实大典那日臣妾是要去给皇上请安的,只怪月信来的不是时候,这几天不见皇上,臣妾都快要害相思病了。”
她小心拿着分寸,想着等下要如何说出见哥哥的事情。
皇帝轻轻掐着她的脸,“刚喝的药,嘴就这么甜?”
“年家幺女,一向嘴甜,皇上不知道吗?”
“是吗?”
真正要害相思病的是皇上。
这几日皇帝一直在生闷气,顾着君王的面子,在来看她和不来看她之间,选择等年世兰先低头。
人一旦变扭起来,这情绪就更变扭。
越不见,越想念。
越想念,越拉不下面子来相见。
纠结的情绪缠绕,心里反倒开始埋怨她,觉得她不够体贴、性子倔、任性。
方才来这,瞧见她满脸病容,情绪逆转,埋怨便成了自责和心疼。
也不知是烛火跳动太媚,还是她眼睛里藏了钩子,皇帝只是望着她,心中便有了想要的冲动。
年世兰才要开口,皇帝猝不及防吻了下来,她身体受力后倾,一双手慌忙想要撑着,又撑不住。
几次开口想要说话,都被结结实实堵了回去。
颂芝见状,忙唤左右,将蜡烛灭了几盏,退出门外。
皇帝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将她缓缓放下去,另一手已经解了衣裳。
“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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