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复,直到窗外渐渐有了光亮,外头终于有动静了。
咚咚咚,皂靴踏着宫砖往这边来。
吱——
呀——
养心殿的大门被打开,又关上,皇帝去上朝了。
新婚当晚被自己的夫君冷待,乌拉那拉雯若觉得自己就像个笑话,这要是传出去,她日后还如何在宫中立足?
只怕将来登上高位,连自己儿子,也会被人诟病。
卯时刚到,小厦子进来下逐客令。
“皇上下朝后会在养心殿见大臣,小主留在这里怕是不方便,还请小主准备。”
婢女绣夏进来伺候乌拉那拉雯若更衣,她一夜没有换过睡姿,身上有些僵,走路也有些不便,绣夏还打趣了一句。
乌拉那拉雯若的脸色当即沉下去,又强行将情绪压下去,微笑道“姑姑说得哪里话,是我不中用。”
皇上逾制宠幸乌拉那拉雯若一夜的消息,在皇后的助力下,添油加醋传遍后宫。
彼时年世兰正在写医案,研究怎么治疗怡亲王的病,闻言,不仅没生气,还属意添了几句。
甄嬛听说后,直觉禛兰大旗要倒,她忙去找沈眉庄商量对策,结果对皇帝死心的沈眉庄,就差拍手称好。
“皇帝也有皇帝的苦衷。”
“苦衷?倒是难为他带着苦衷与人欢好一夜,我也不知怎样的苦衷,能叫他那般卖力,竟至身体不适?”
沈眉庄语气里满满都是讽刺,她冷哼一声,“今日是雯贵人,明日是春常在,他总有他的苦衷、他的难处、他的不得已,依我瞧,那不过都是借口。”
“我原以为皇帝待皇贵妃是不同的,现在看来,也没什么不同。”沈眉庄叹息一声,继续缝她的肚兜,“如此也好,他倒不值得皇贵妃费心。”
这话要是被叶澜依听到,她还不得高兴死?
瞧着甄嬛满脸失落,沈眉庄又劝道
“我知你是为皇贵妃着想,但其实你不用担心,她而今连宫里的事情也不大愿意管,心思全在八阿哥身上,并不会将这些放在心上。”
“她是不会放在心上……”她要能放在心上,会选择出宫这一条吗?
从永寿宫出来,甄嬛去了御花园,在千秋亭上,看到果郡王匆匆路过。
她忽然觉得自己的cp还有救。
午后,景仁宫。
曹琴默和乌拉那拉雯若正陪皇后说话。
江福海入内传话,说年府派人来宫里,将太医院两位德高望重的太医请了去。
曹琴默饮了一口茶,漫不经心道“可有说是何原因?”
江福海“回小主的话,说是年夫人突急症。”
乌拉那拉雯若因为昨晚的事憋着一股暗火,瞧曹琴默握着杯子的手顿在半空,面上似有思量,忍不住讥讽道“曹嫔不会是念着旧主,想着人去探望吧?”
“妹妹这说的是哪里的话?”
曹琴默将杯盏放下锣鼓一响,好戏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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