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惶恐,不知哪里做错,惹太后娘娘不快。”
众人皆以为她要请自己明示、知罪求饶,谁想年世兰直接道“还请太后娘娘保重凤体,莫要同臣妾计较,这只手遮天的罪名,臣妾万万不敢担。”
“你是说哀家冤枉了你?”
“太后娘娘若觉得臣妾有罪,臣妾自然是有罪,太后要打要罚,臣妾不敢有一句怨言。”年世兰无比乖顺,“只是臣妾向来敬重皇后,从未有过不敬中宫之举……”
冯若昭没能领会年世兰停顿的意义,她接话道“先前后宫众妃嫔都日日向皇后娘娘请安,是皇后娘娘身子不适,亲自免了妃嫔请安,若要因此怪罪皇贵妃,实在是有些冤枉。”
年世兰忽然手扶着额头,像是力不能支,身子歪了一下。
叶澜依眼疾手快将她扶住,十分配合,惊恐道“娘娘您没事吧?!”
年世兰是在提醒冯若昭不要帮自己说话。
眼下,她只需要一人单挑,安静被太后等人逼迫,越是手足无措、越是楚楚可怜,局势才越会对她有利。
“没事,只是跪久了有些晕而已。”
年世兰重新蹲好。
云答应太年轻,看不清情况,竟在这个时候脱口而出“矫情!”
声音倒是不大,只是殿中安静,落针亦可闻。
叶澜依瞬间抬头,望着云答应的眼神,像猎豹望着小绵羊,云答应吓得往人群后头躲了躲。
太后无视这无礼之举,也觉得年世兰是故意的,“皇贵妃素来体健,这片刻功夫便头晕,是身子不适,还是心虚所致?”
“多谢太后娘娘关怀,臣妾自端午过后,身子便不大好,太医也说不上缘由。”年世兰故意暗示中毒一事,“大抵是时气所致,想来养养便好。”
乌拉那拉雯若嘴角轻扬,又瞬间恢复如常。
年世兰轻咳了两声,自己也觉得有些做作,转而看向皇后。
她语气可怜道“皇后虽免了请安,臣妾未有一日不牵挂皇后的身子,御药房和御膳房流水的补品送过去,走的都是翊坤宫的账。”
那些东西,皇后不能不受,又一样没吃。
堂堂中宫皇后却要被妃子接济,哪还有颜面?
皇后一日见三次、便要气三次,甚至连御膳房送本该属于她的份例,她瞧着也堵得慌。
“宫中大小事情,包括近来七阿哥周岁宴筹办,臣妾都叫人将一应账册送给皇后娘娘过目,皇后娘娘若觉哪里不妥,臣妾也都是连夜督促更改,却不知哪里做错,叫皇后娘娘觉得臣妾失了礼数?”
这又是皇后徒担声名的一桩事。
后宫之事,她除了过目,还能做什么?
年世兰定下来的事情,她有什么权限更改吗?
就算她说不允,谁又会听她的呢?
那黄规全眼里从来可有过她这个皇后么?
寝殿的皇帝听着,只觉得皇后趁机在太后面前告了年世兰不少黑状,纵然他的世兰,事事周全至此,乌拉那拉氏仍不愿领情,竟要联手欺负她。
可怜她身子那样弱,太后也不愿叫她先起身,还让她跪着。
皇帝手里握着年世兰的团扇,望着那朵孤零零的小兰花,在犹豫要不要现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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