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位的刺激,缓解着他的压力,皇帝很享受这个感觉,闭着眼缓缓往后靠,只是忽然又想起她身子不好,忙睁开了眼睛。
他握着她的手,示意她走到自己身边来,“刚好,有个事要同你说。”
“过些时日便是允祥的生辰,我想追赠其母敏妃为皇考皇贵妃,谥号敬敏,陪葬于景陵。”
“景陵?那不是皇后才能……”
年世兰想起皇帝登基之初,便将章佳氏母族由包衣参领抬入满洲佐领,现下连升两级,从葬帝陵,应该也是对这位常务副皇帝十三爷的宠爱,便道
“怡亲王乃世间少有公忠体国之贤王,皇上给予如此殊荣,想来比赏赐金银玉帛,更能叫十三爷高兴。”
皇帝侧过身,将她双手握在手心,抬头望着她道“祖制并无皇妃从葬帝陵。”
年世兰以为皇帝是怕群臣非议,“大凡历史都是从无到有,皇上是天子,天子定祖宗之法,有何不可?”
“有此先河,日后别事亦少许多麻烦。”
皇帝现在要力排众议保年羹尧,只怕一时难以封她为后,恰好趁此机会,做两手准备。
年世兰一直被皇帝留在勤政殿,待出了小月子才回清凉殿。
冯若昭和沈眉庄带着孩子来探望她,说起了乌拉那拉雯若。
沈眉庄“娘娘知道乌拉那拉氏的奸夫是谁,为什么不一并除去?斩草不除根,只怕后患无穷。”
“牵连太广,难免引起皇上怀疑,拖拖拉拉,反倒给了对方翻身的机会,倒不如手起刀落,先除一个,至于那奸夫,无妨,交给皇帝便是。”
若是被蒙在鼓里也就罢了,知道有人给自己戴了绿帽子,皇帝怕是掘地三尺,也要将人挖出来。
冯若昭点点头“娘娘先前没有安排,事后又留在勤政殿,我们也不敢贸然行事。”
年世兰庆幸道“索性你们什么都没做,皇上下了严令,隆科多尚未回京,未免打草惊蛇,圆明园生的所有事情,一件也不许外传。”
这要是传出去半点,果郡王为了爱人怒冲冠,行悖逆之事。
他未必能成功,可皇帝处理了他,在追根溯源,得知后宫传信,只怕大家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赫图被捕,果郡王必然有疑,等到隆科多回京,圆明园内的事情也会全部大白,到时候果郡王会不会为了自己的爱人和孩子报仇?
年世兰不确定。
现在乌拉那拉雯若已死,若查出奸夫是寻常侍卫太医,皇帝随便找个理由处置了便是,但若是皇帝的手足,他反而立时不敢大张旗鼓处置。
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颂芝将晾好的汤药端给年世兰,年世兰轻轻晃了晃药碗,想起皇帝现果郡王和甄嬛的私情时,是将果郡王派去镇守雁门关。
那么现在,他可以提前过去了。
年世兰将汤药一饮而尽。
沈眉庄关切道“娘娘出了月子,身子还没好吗?”
好不了了。
小产次日便风吹日晒兼下跪,太医是说亏了身子,可原就不是真的小产,本不打紧,是年世兰自己拖着不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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