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儿媳妇脸一白,忙低着头道,“姑娘说的哪里话,我们做奴才的不过是帮主子的忙,姑娘有事吩咐就是。”
黛玉在一旁笑道,“这话不假,不过是这家都是姑娘主子的,用多少也是使得的,怎么叫你们填补?”
“莫不是你们拿着姑娘的东西,来糟践姑娘吧。”黛玉眼眸冰冷,这样的丫鬟婆子,便是来十个,她都能大棒子打杀了去,怎么迎春姐姐不管就罢了,还帮着一她们,美曰其名帮着遮掩,不懂的唇亡齿寒的道理来?
探春道,“姐姐也该好好约束一下,我在外头都听见了,那金凤的事,你怎么能任由她拿去赌钱?
这要是赔出去,她借着你的名声出去胡嚷嚷,你哪有什么好名声去。”
“她们做的事,怎么叫我担,我不去告她们原就是大德,她们怎么回头败坏我去。”迎春扭过脸去。
黛玉一时间无语,她简直不敢相信,人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探春也是一顿,不过依旧好言道,“如今这些人是姐姐的奶妈子和奶嫂子,姐姐理该过问。”
“过问?我怎么会过问?她们拿我的东西,送回来我便收下,不给我也就不要了,不过是几两银子的事,伤了体面去,
她们的事,我不去苛责就是,太太问起,我能帮着遮掩,便是造化,若是不能,便是她们的命,
你们要觉得我好性,没有个决断,
要是有什么好主意,能八面周全,不叫大家生气,任凭你们处置便是。”
黛玉笑道,“真是虎狼屯与阶陛,尚谈因果,若迎春姐姐是当家作主之人,这一家子上下该如何裁度她们?”
“正是,多少人尚且如此,何况我呢?”一副我管不了,也不想管,随她们便罢,这世间无奈之事要多,其他人都管不了,何况我一个姑娘呢。
哈???这怕被养傻了吧?
黛玉被这话气笑,心中气恼,这人怎么好赖话都听不明白?
看了一眼探春,探春也被气个好歹,只想上前撕了迎春那淡定的面孔。
“多少人尚且如此?探春妹妹如此了?惜春妹妹如此了?”
“我如此了?”
迎春看了眼黛玉,抿了抿嘴,“妹妹你不同的。”
“不同?是啊,不同,便是谁家姑娘知道自己身边的丫鬟婆子偷拿了自己的饰去赌钱,不说报与家中,便是自己,也能叫人拉出去打一顿板子去,永不录用的好。”
迎春道,“妹妹,怎么知道下次来的人便是好的,要是和以前的一样可是如何?”
“那便是你的责任,第一次因为你的疏忽不管教,下人欺负,第二次依旧如此,不吸取前一次的教训,妄图叫她们自己约束自己?
要是她们能约束自己,我要管事做什么?给他们分配事情做什么?
岂不是乱天下之乱?”
迎春扁了扁嘴,她无权无势,如何管的了,林妹妹说的好听,她想赶走人,可知道这些人背后都有谁,哪里是她说的算的,一招不慎,大祸临头。
“姐姐聪慧,不该浪费在上面,要想过的舒坦,先便是拿出你的厉害来,院里的姑娘都是一样的,怎么会分出个一二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