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刘叔从堂屋的篮子里拿着糖和鸡蛋就钻进了厨屋。
进了里屋,哑哥想看看捡回来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走近到床边,他端详着躺在床上的男孩。
两颊已经瘦的凹陷下去,嘴唇干裂起皮,微微张着,呼吸间都看不出身体的起伏。
眉头拧着,眼睛紧闭,看上去很难受。
一条露在被子外的胳膊瘦到骨节都看得清,细长的手指无力地垂着。
此时躺在床上气息微弱到不可闻的男孩,让哑哥好像有了一种放心的感觉。
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跟他来时想象的不一样,他一点都不讨厌他。
虽然已经瘦的脱像,但觉得这个男孩长得很清秀,瘦瘦小小的,皮肤风吹日晒但仍看出来很白。
他还从来没看过长成这样的男孩子呢。
就这第一眼看到都觉得比村里的一些女孩子要秀气好看。
哑哥不自觉地就盯着看,从额头看到嘴唇,再到脖子,再看到额头。
看的入神,完全没察觉到男孩的气息缓缓地吐出,身体软了下去。
也几乎就在一瞬,一口气又深深灌入,随着睫毛的颤动,李乐醒了过来。
人醒了,回过神来的哑哥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了,惊慌失措地就一头钻了出去。
现在日上三竿。
哑哥走了好一阵儿,李乐才睡醒,这一觉睡得无比舒坦。
他伸展了一下四肢,觉得凉凉的,一摸,现裤子已经褪到了一半。
他拉上了裤子坐了起来,揉了揉眼就看到桌子上放着一个碗,过去一看,又是满满的一碗糖水荷包蛋。
他也没有客气,吃完喝完,又活动了一下胳膊和腿,还是有些软,但比昨晚醒来的状态已经好很多了。
李乐端着碗拉开堂屋的门,一下子被外面的太阳光晃了眼,他后退一步,遮着眼看清了外面的样子。
刘叔家除了这两间土屋,院子的东西方向还各有一间。
东屋有烟囱是厨屋,李乐端着碗走过去。
厨屋的门是用芦苇杆编的,用木棍搭成了一个可以转动的门轴,解开一边的绳子就可以拉开门。
屋里有一半地方放着用来烧火的秸秆。
一个砌在墙边的土灶,一大一小两口锅。灶的一边掏了个洞搭着一块木板,上面放着几样做饭的调料,下面是个红壳暖水瓶。
李乐凑过去看了看,油瓶里只剩个底,盐巴有半罐,还有一袋打开的胡椒粉。
碗加上他手里端着的就三只,还有两个放在灶台上没洗。
李乐又好奇地去揭锅盖,大锅是空的。
小锅里边粘着一层薄薄的玉米糁子,还放着个锅铲子。
李乐看了看,卷起袖子从灶边的水缸里舀了一瓢水,把锅碗筷子都给刷了。
刷锅水也拌着墙边麻袋里的麸皮,喂给了厨屋边上养着的三只鸡。
李乐瞅着这三只鸡争先恐后地抢食吃,心里想着,这可能就是刘叔家最值钱的家当了吧。
他这一来,什么都没干,就吃了人家辛辛苦苦攒下的六个鸡蛋,这恩情怎么还啊!
李乐又环顾了一下院子,觉得这院子没有什么扫的必要,就把靠在墙边的铁锹拿起来,把地上一坨坨的鸡屎给铲干净了。
见阳光挺好的,李乐又回里屋把被子给抱了出来,摊在了横在院子一角的竹竿上晒着。
他拉院子的门想出去,没拉动,又使劲拉了一下还没拉开,估计是从外面锁上了。
这出不去了,干点啥呢,李乐踱着步打量着院子,然后又钻进了厨屋。
烧热水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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