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楚韫瑾练完剑,已是辰时,便匆匆回到屋内,看到已经备好的浴桶,楚韫瑾心中一阵感动,褪去全身的衣物,舒舒服服洗了个澡。
等楚韫瑾沐浴完毕,大婶约莫着时间将早膳端至楚韫瑾的屋内。
楚韫瑾边用着早膳边把自己的身份和接下来想要的做的一些事情跟大婶交代清楚,她让大婶自己选择是去还是留,她不想强迫大叔大婶。
大婶听得泪流满面、无法言喻,一直抓着她的手,一直让她要好好活着,会一直留在玉韫苑照顾她。
玉韫苑正堂内。
午时一刻,楚韫瑾来到正堂,大叔和大婶正在摆放供品,楚韫瑾赶忙走上前去,一起帮忙,因暂时无法回到西楚,他们只能行一个简单的头七祭,就是摆放供品,烧些纸钱。
待供品摆好,只见大婶拿出香烛对着雪倾云念叨了几句后,拿出四炷香就着香烛点燃,递给楚韫瑾,楚韫瑾接过香,对着雪倾云的牌位说了几句,就插进香台内,又将纸钱扔进火盆里,待纸钱烧完,楚韫瑾跪下拜了四拜,头七祭就算完成。
用过午膳,楚韫瑾坐在内院的石凳上,百无聊奈地等着祁钰,她竟不知自己是短短几个时辰未见到祁钰,就会如此想念于他,因昨晚未眠,楚韫瑾这会儿顿感困意袭来,她回到屋内,脱掉外衣,躺进被窝里,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香。
待她醒来时,已近黄昏。
她揉了揉朦胧的睡眼,睁眼一看,一张绝美的容颜便映入眼帘,她连忙起身抱住了祁钰,双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祁钰对楚韫瑾突如其来的举动很满意,也伸出双手将她紧紧抱住,双手附上她的背。
“瑾儿,想我了没?”祁钰温声询问道,语气里尽是无限的宠溺。
“阿钰,你来多久了?”楚韫瑾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的不满。
“未时末到的。”祁钰拍了拍楚韫瑾的后背,轻声说道。
“为何不叫醒我,你可知道我……”楚韫瑾顿觉一阵委屈,但随即又想到他是南祁的太子,他的父皇又不在京都,他肯定是要忙一些,她父皇也是这样处理国事的,自己不该如此小家子气,便沉默了。
“瑾儿怎么了?”祁钰听出楚韫瑾的不满,又轻轻抚了抚她的后背。
“无事,就是太想你了。”楚韫瑾退出祁钰的怀抱,双手还是搂着他的脖颈,撞上祁钰那双如星辰大海般的双眸,就这样四目相对,两顾无言,此刻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祁钰视线落在了楚韫瑾的薄唇上,他脖颈稍往前倾,楚韫瑾很自然地闭上了眼睛,在祁钰的嘴唇触碰到楚韫瑾的嘴唇时,仿佛时间都静止了一般。
此时祁钰恨不得把所有的情感都融入到这个吻中,他不断地加深这个吻,与她的舌尖缠绵起舞,却也青涩、笨拙,楚韫瑾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身体开始软,感受到楚韫瑾的变化,祁钰才依依不舍离开她的嘴唇。
楚韫瑾瘫靠在祁钰的怀里,祁钰将她紧紧地禁锢在自己的怀中,他们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温暖和气息。
翌日,午时。
西楚南境县城军营。
只听见一声尖利的鹰啼声在天空炸裂开来,响彻整个军营,就看见一只鹰在军营的上空来回盘旋,楚韫曦听到声音后,赶忙从主帐内跑出来,楚韫曦一听声音就知道是天机营的游隼,天机营只有在需要传递紧急消息的时候才派出游隼,游隼是飞得最快的鸟类,从盛京到南境只需要飞行两天左右。
楚韫曦从腰间拿出一个特制的哨子对着天空吹了三下,游隼便落在了他的手臂上,楚韫曦取出绑在游隼脚上的纸条,打开一看:“大哥薨逝,弟弟回。”
“快备马,本将军要回盛京,你去将于副将喊来。”楚韫曦一脸着急地对身边的侍卫吩咐道,侍卫快离去。
一盏茶后,将军主帐内。
“于副将,大皇子薨逝了,我必须赶回盛京。军营的事情只能交给你了。”说完,楚韫曦拍了拍于天逸的肩膀,迅地向帐外走去,此时,侍卫已经将马牵来,楚韫曦跃上马,一路朝着盛京奔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