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韫瑾听完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祁钰见状,赶紧走过来,给她轻轻顺背。“好了,瑾儿,我们该回去了。”
“姑娘,告辞。”楚韫瑾抱拳跟明眸皓齿的姑娘告别,明眸皓齿的姑娘也抱拳回礼,然后她赶紧拉着祁钰的手往驿馆的方向而去。
楚韫瑾今日才深深地感觉到祁钰的美色真是误人又误事,回到驿馆后,她便到房间内取出一把剑,来到驿馆的后院,正专心致志地挥舞着剑,动作既有力又有节奏感,只见她的动作的越来越快,如同一道道闪电在空气中划出裂痕,嘶嘶作响。
这时,祁钰寻到了后院,楚韫瑾看到来人后,将剑锋对向了他,祁钰一个侧身完美躲过楚韫瑾的剑锋,楚韫瑾见状又起新一轮的攻击,只见祁钰又是一个转身,又被他轻松化解,接连几次,楚韫瑾便放弃了,因为祁钰只躲不攻,每一个侧身、每一个转身都那么轻松自如,根本没有对战的意思,让人看了都没有再战的欲望。
他伸出右手环住楚韫瑾的腰身,腾空一跃,落在了后院的石桌旁,将人放置石椅之上坐下。
转而掏出帕子,俯下身擦拭着楚韫瑾额头上的渗出的汗珠。
楚韫瑾抢过他手中的帕子自己擦了起来,祁钰也不恼,便在她的身边坐下,与她面对面。
擦拭完毕,楚韫瑾一抬头便看到祁钰那张祸国殃民的脸,又垂头丧气地将头低下。
“瑾儿,可是不喜欢我这脸?”祁钰的声音犹如羽毛般轻柔,让人感到无比的舒心。
“阿钰的脸是世间上最好的,我自然是最最最喜欢的。”楚韫瑾的声音温和,眼神无比诚恳。
祁钰露出一个足以让楚韫瑾如痴如醉的笑容,伸出手又抚上她的丝,一下一下地梳着。
突然,一个不合适的身影闯入,是南祁使团的随行侍卫。
“参见太子殿下。”祁钰旁若无人地继续用手指梳着楚韫瑾的丝。
“何事?”祁钰的声音威严,眼神之中是刺骨的寒意。
“是……是世子爷,有位姑娘找了过来,说世子爷救了她,非要嫁给他。”侍卫吞吞吐吐地说道。
楚韫瑾一听,这剧情似乎在哪里见过,她深深看了一眼祁钰,站起身,按住要起身的祁钰,“我去看看,你去房里待着,不许出来祸国殃民。”说完便跨步离去。
驿馆的大堂中,站着一位用披风裹住的女子,那女子正是天心镇富宋家的嫡女宋燕儿,楚韫瑾看了浑身湿漉漉的慕楠星,转身对侍卫说道,“带世子爷下去沐浴更衣。”楚韫瑾又把目光投向了正在瑟瑟抖的宋燕儿,“说说怎么回事儿吧?”
“刚才我家小姐不小心掉进护城河里,是刚才那位小公子将我家小姐救起,尔后又一直抱着我家小姐不放。”这声音不就是方才那位小丫鬟吗?她们度这么快的吗?一个时辰的功夫就能找到下一家,楚韫瑾腹诽着。
“你知道我们是谁吗?”楚韫瑾不咸不淡地问道。
“不管你们是谁,就算是天皇老子,也不能强抢民女。”小丫鬟又继续说道。
楚韫瑾都气笑了,这都哪跟哪呢?“要不你仔细看看我是谁?”小丫鬟这时才仔仔细细地看着楚韫瑾,这不是刚才说救小姐的那位姑娘吗?糟了,小丫鬟瞬间没有了脾气,宋燕儿在还在一边抹着眼泪,只听楚韫瑾又说道,“方才我就救了你一次,你是怎么又掉下护城河的?你怎么天天都掉进护城河里?”
宋燕儿顿时气绝,边抹着眼泪边说道,“姑娘少胡说八道,刚才那位公子就是对我上下其手了。”
楚韫瑾翻了一个白眼,也不想再看到这个宋燕儿,“我乃南祁武平侯府的郡主,方才那位公子是我的龙凤胎哥哥,是武平候府的世子,你说我哥哥轻薄与你,我哥哥今年也才十五,你家小姐看起来二十有余,我哥哥是放着豪门贵女不娶,脑子有病才轻薄与你,放心,我定会让我的父亲将今日的情况向你们皇上禀明,实在不行就让你们的皇上把天心镇这护城河封了,我看你还怎么跳。”
闻讯赶来的武平侯,一来便听到楚韫瑾的这一番豪言壮语,心中颇为舒适,他走到了楚韫瑾的身边。
“爹爹马上就去修书一封给西楚皇上。”武平候一脸慈爱看着楚韫瑾说道。
“爹爹威武。”楚韫瑾向武平候竖了个大拇指。
宋燕儿全身瘫软在地,小丫鬟赶忙将她拉起往堂外跑去。
在二层看戏的祁钰,嘴角是止不住的笑意,封护城河这么损的招数都被他的瑾儿想到了,她的瑾儿就是聪慧。
本以为这一闹剧就此落帷幕,却在几日后,颍川州府府衙真的派人将护城河封起来,每日都有三队人马在护城河的周边巡视,禁止外人进入。因护城河被封,宋燕儿再也没有护城河可以跳,自然也没能成功地把自己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