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本应被情欲迷昏头的女人此时却皱起了小脸,难舍又痛苦地嘤嘤吐出两个字:“不嘛……”
轻轻晃动的腰一僵,差一点直接插进去,周越挺恨这种差一点的,他感觉他和自己老婆之间总是差那么一点,差一点亲到她只让恋人亲的嘴,差一点哄到她应下两人之间的关系,就连意外都总是差一点才会生。
周越狠狠吐了一口气,解开她环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坐直身子将他人生中射满的第一枚避孕套扯掉,一边在心里埋怨容悦的心贼狠,一边认命地俯下身子继续替她舔。
怕她再乱晃真的搞破了身子,周越交换了手指与舌,拇指指腹沾满了滑液,抵着肉珠细细揉弄,舌则深入蜜道之中抽插舔舐,他一碰那软肉就活了一般抽搐着上前挤他,微酸的爱液顺着他的下巴一点一滴往下滑,白腻柔软的大腿颤抖着夹住他俊朗的脸颊,却只得到了他一个带着些警告意味的眼神——刚刚求爱才被拒绝,他还在闹脾气,她最好给他乖一点。
柔软且韧的舌带给了容悦很大的满足感,她感觉自己最舒服的那块肉被他的舌尖富有技巧地仔细疼爱着。他像一个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的指挥员,晃动着舌尖将口哨吹出各种指令,那些瘙痒难耐的感觉被他轻轻用舌尖一碰,就服服帖帖地转变为酥麻,遵从指令由小腹向四肢百骸有条不紊地涌去,经过的每一条经脉,每一个细胞都出愉悦的震颤。再配合着阴蒂传来的激烈快感,轻易地就把她送上了高潮。
周越微微皱着眉任她的穴肉吸着他的舌不放,待痉挛放缓才抽身出来喘了口气,这种被猛烈需要的感觉让他有点上头。男人到底没法和可以无限次高潮的女人比,刚才两人性器官的蹭弄只不过是解他的馋,主要还是得靠舔的摸来助她舒舒服服地扛过今晚药效的作。
若是随着小色鬼的心意被她无节制地要上一整晚,周越怕不是真的会被榨干,爽死在她身上。
就这样,两个人从半夜折腾到了天色微亮,周越用唇舌疼爱了她二十几次,黏腻的滑液逐渐变为稀薄的汤水,纵使他一直努力去咽,也像是尿了床的幼童般沁湿了不小一片床单。而周越则一直被她的淫声浪语勾着,实在硬得难受了就戴个套子蹭她,直到草草泄出来,等两人都筋疲力竭倒在床上的时候,床边也丢了3四个裹着精液的避孕套,里面原本粘稠的精液随着时间流逝都早已化成水液。
等她睡醒了再告白一次吧。周越抱紧怀里汗津津的柔软娇躯,迷迷糊糊地想着。
等她睡醒了,清醒了,再解释清楚一切,哄诱她答应做自己老婆,然后再彻彻底底夺走她的身子,还有那枚他梦寐以求的吻。
眼皮逐渐沉重,周越嗅着她身上混了他的气味,沉沉睡去了。
但其实,闭着眼睛的她却是一直醒着的。
容悦歇了一会儿,巨大的冲击让她脑子很乱,根本没有困意,察觉抱着自己的男人手臂渐松,她缓缓翻身下了床,一下床,就跪坐在了柔软的长绒地毯上,失禁一般地一股水流顺着大腿滑下来,她下意识伸手去擦,却怎么也擦不干净一般,染湿了整个手掌后眼睁睁看着那液体脏了地毯。
容悦羞得想捂脸,但满手的淫液捂都捂不了,她挣扎了一会儿,还是把稀得近似水的液体都蹭在了床单上——反正这张躺起来很舒服的床单已经沾满了各种液体了,也不在乎这一点了。
缓着下半身的酸软,容悦勉强站起身,捡起落在床边的手机和钱包。她也真是争气,昨晚自慰到疯得内裤都不知所踪了,钱包和手机愣是揣在兜里直到被丢上床才掉出来,也亏得周越一晚上都忙着专心伺候她,按他平时在按摩室里的性子,要不了多久衣服就给他拆散了,哪还会像现在这样完整地挂在她身上,除了布满褶皱和奇怪污渍之外,算是勉强能穿。
容悦打开锁屏,还剩18%的电,捂着小腹轻轻叹了口气,那里还残留着微弱的痒与酥麻。
也是巧了,钱包里刚好剩下两千块,一块不多块不少,她昨天刚从银行取出来,本来准备给人当小费的,现在全都被她留在了床头柜上。脚丫踩到黏糊糊的东西,低头一看羞红了脸,脚趾难耐地动了动,却只是让精液深入了她的趾缝。
最后出门前她看了沉睡中的周越一眼,一如既往端正帅气的五官,宽肩窄腰,光洁的皮肤包裹着均匀结实的肌肉,从凌乱的衬衫下透露出属于男性的力量感。他安静地睡着,宛若无所不能的天神,也宛若纯真的孩童,只是眼下微微泛着的青黑与被自己揉乱的黑让人忍不住心疼。他因为自己一夜没睡,又操心又卖力,想来一定是累坏了。容悦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有些酸甜,也有些苦涩。
坐在出租车里,容悦还是没忍住给夏林了消息。
悦己者容:夏林,我有事想问问你……
悦己者容:你说干你们这行的,会喜欢上自己的客人吗?
她盯着手机屏幕,忍不住用搜索引擎搜索关键词,一条条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被牛郎骗惨的女孩子们的悲惨经历,那些女孩子们有的自己也是情色从业者,有的则是和她一样的普通人,她把16%的电看到4%时,终于收到了夏林的回复。
夏林:你说哪个?不好意思,客人太多,我记不太清。
客人太多,我记不清。
容悦望着这几个字呆,一直望到嘟嘟声响起,手机自动关机。
客人太多,我记不清。
如果容悦没记错的话,周越也曾对她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漆黑的玻璃屏幕反射出的那张脸,熟悉又陌生,那是她久别重逢的,自己失望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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