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淑芳气的直跺脚,高明远好奇道:“怎么了芳姐?”
郑淑芳气呼呼道:“老王喝多了酒,上厕所不小心滑倒把头给磕破了,彭建波送他去医院做了检查,只是皮外伤没有大碍,包扎好了回去了。”
高明远吃惊道:“啊,书记怎么这么不小心?那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郑淑芳抱怨道:“真是气死人了,这么大人了还跟小孩似的,上个厕所都能摔倒,喝点猫尿就出事,不会喝就不要喝啊,你说咱们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又给搅黄了,烦!”
郑淑芳恼火的将手机塞进包里,将裙子整理了下拎包就走。
高明远顿时松了口气,心说这电话来的太及时了,不然刚才那情况他跟郑淑芳估计都越过雷池了。
见高明远坐在那没动,郑淑芳驻足回头道:“你还愣着干什么,意犹未尽呐?赶紧走啊。”
高明远回过神跟了上去,安慰道:“算了芳姐,事发突然也没办法啊,咱俩以后有的是机会。”
郑淑芳叹了口气,幽幽的说:“哪有那么多机会?我们工作这么忙连见面的机会都很少,这好不容易天时地利人和凑到一起了,结果每次都被莫名其妙的事给打断,你说怪不怪,唉,难不成是老天爷不想我们在一起吗?”
高明远苦笑道:“你不是这么迷信吧?”
郑淑芳悻悻道:“我倒是不迷信,但有些事真不得不信邪,你说说看这都几次了,上次在茶前艺术村也是这样,都离市区那么远了居然还能碰到熟人,你说气人不气人。”
高明远安慰道:“你不要想那么多嘛,这种事又不能怪……。”
“算了算了,别说了赶紧走吧,免得老王起疑心了。”郑淑芳不耐烦的打断道,跟着气呼呼的往前走。
高明远感到很庆幸,心中感慨道:“没准还就是老天爷冥冥中使然,好让我不要犯错误吧。”
两人开车回去了,到楼下后高明远问:“我要不要上去?”
郑淑芳想了想说:“上去吧,反正又没发生什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老王又知道你送我去学校了,你要是回避了反倒显得咱们有什么了,我先上去,你把车停好后上来。”
郑淑芳下车先上去了,高明远将车停好,对着后视镜仔细照了照,发现嘴角还残留着一丝口红印,赶紧用纸巾擦干净了,确认没痕迹后才上楼去了。
王进来家,郑淑芳在那一个劲抱怨王进来喝酒喝太多什么的,王进来只是笑着也不好说什么。
高明远来了后看到王进来额头包着纱布,关切道:“老板,您没事吧?”
王进来摆手道:“没事没事,建波小题大做非要送我去医院检查,还非要给你郑老师打电话,其实就是个皮外伤,贴个创可贴就行了,医生给包成这样看起来跟多严重似的。”
高明远放心下来,说:“既然您没事那我就回去了,您好好休息着。”
王进来颔首道:“好,辛苦你了明远,还要麻烦你送我孩子返校。”
高明远摇头说:“老板,以后这种小事您就别挂在心上了,举手之劳罢了怎么会辛苦?我是您的秘书,不仅仅是协助您做好工作的工作秘书,还是要安排好您生活的生活秘书,只有这样您才能没有后顾之忧的为组织办事,这就是我的分内事啊。”
王进来笑道:“你这张嘴可是越来越利索了哦,这样很好,身为市委书记的秘书就是要嘴皮子利索、左右逢源,这样才能当好我的耳朵和眼睛啊。”
高明远笑了笑,躬身道:“老板,那没事我就走了?”
王进来点了点头,然而当高明远转身要走时王进来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把他叫住了。
高明远问:“老板,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王进来示意高明远过去坐到他身边,随后给郑淑芳使眼色,示意她不要留在客厅打扰两人谈工作,郑淑芳识趣的拿着王进来换下来的染血衣物去卫生间洗去了。
王进来酝酿了下说:“晚上我跟建波聊了聊詹杰的事,他也认为这个时期太敏感了,不管詹杰有没有做过都不宜公开,免得省领导对我们江州市委市政府不满,现在的关键是那个季小禾,她的说法太重要了,你知道的,女性在这种事里属于弱势一方,她要是咬着詹杰不放,那詹杰就算没做过那也是百口莫辩啊。”
高明远琢磨了下王进来这话的隐藏含义,但不是太明白,问道:“老板您的意思是……。”
王进来说:“不管詹杰有没有做过,有一点他是无论如何都没法否认的,那就是他和季小禾确实躺在一张床上过,这点对他很不利,也对我们江州市委市政府很不利,我的意思是要将这件事的影响力降到最低。”
虽然高明远大概明白王进来的意思了,但还是不敢确认,只好又问的细了些,“老板,您的意思是不是,即便詹副市长真跟季小禾发生过关系,也不能将这事曝出来?”
王进来不自然的笑了下,说:“唉,虽然我有点不齿这么做,但江州市委市政府现阶段面临的形势太严峻了,让我不得不考虑影响啊,退一步说,詹杰要是生活作风有问题,真跟她发生过关系,只要她不是被强迫的就属于两情相悦,站在大局上来说,我认为这事要大事化小。”
高明远微微颔首,理解了王进来的难处。
王进来感慨道:“眼下江州的局面如果领导班子里有人出问题,只怕上级领导对我们……唉,一言难尽啊。”
高明远说:“老板,我理解的。”
王进来欣慰的点了下头,感叹道:“有时候这个平衡我还真不好拿捏啊,詹杰的事也只能秋后算账了。”
高明远若有所思道:“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即便两人真发生了关系,季小禾应该也不是被强迫的,选择息事宁人的问题应该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