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那安宁郡主,在赏春宴那日被人推进了湖中,虽然侥幸被镇南侯府楚大公子救起,保住了性命,但也被楚大公子碰了身子!”那灰衣男子此时神秘地看着同桌之人道。
“当真?”同桌的男子闻言,顿时眉头一挑。
三月的天气风和日暖,想必安宁郡主当日定是春衫单薄,若是落了水又被救起……
同桌之人面上的表情此时都带了玩味。
那便不止是被碰了身子了。
那灰衣男子执着酒杯,看着同桌的几人此
时均看着自己,立时面有自得之色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当真!当日事发在众目睽睽之下,许多世家小姐都看到了,不过是慑于安宁郡主的威势,不敢言说罢了!”将口中的酒咽下之后,灰衣男子这才洋洋得意地道。
“楚大公子,可是骠骑将军楚大公子吗?”此时邻桌的另一男子听得几人议论,忍不住插话道。
“若此事是真的,想必长平公主会让楚大公子娶了安宁郡主,以保全郡主的名声。为何却未听说有此事?”
“嗐!楚大公子少年英才,年纪轻轻已被当朝天子封为将军,而那安宁郡主平日里如此跋扈,狠辣异常,毫无淑德,楚大公子怎么会愿意!”此时灰衣男子继续道。
“也是,楚大公子也是翩翩公子,一表人才,与文王殿下不相上下,近日里风头正盛,盛安城内无数贤淑贵女可谓趋之若鹜,他又怎么会看中安宁郡主呢!”
众人一时纷纷点头称是。
“众位怕是不知道安宁郡主狠辣到何种地步吧,在下平生就没见过比安宁郡主更为跋扈之人!”
灰衣男子像是故意卖了个关子,此时为自己缓缓斟满酒杯,看着周围众人均是盯着自己,才面色得意地继续道:“楚大公子出手相救本是好心,谁知这安宁郡主竟恩将仇报,因楚大公子救她之时不免触碰到她,她便派了好几拨杀手要取楚大公子的性命!”
“有这种事!”
“
果然是心狠手辣,可谓蛇蝎心肠呐!”
同桌的几名男子听了灰衣男子所言,立时惊讶不已。
此时相邻的几桌也是相继停止了谈话,纷纷忍不住侧耳倾听。
“楚大公子不想坏了安宁郡主的名声,这才隐忍不发,谁知这安宁郡主竟变本加厉,派出去刺杀楚大公子的人一波接着一波,直逼得楚大公子无处可躲,几日前才直接躲回南境军中了!”
“这般心思歹毒的女子,若不是楚大公子大度,不想与她计较,应该被罚下狱才是,竟还肖想文王殿下,果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可恶至极!”
众人听闻,纷纷唏嘘不已。
想不到这安宁郡主仗着长平公主与驸马的宠爱,竟如此狠毒跋扈,连堂堂镇南侯府的嫡长子、圣上亲封的骠骑将军都敢随意着人刺杀。
虽然也有人半信半疑,觉得传言并不可信,但大部分见识过安宁郡主跋扈作态的,均是对灰衣男子的话深信不疑。
无论相信与否,关于安宁郡主的流言此刻已然成为了玉箫楼人人谈论的焦点。
而此时,一直坐在角落里独自饮酒的慕生看了眼仍在高谈阔论的灰衣男子等人,默默地放下酒杯,结账离去。
从始至终,慕生未发一言。
不过一两个时辰,安宁郡主在赏春宴上落水出丑,竟还恩将仇报派人刺杀骠骑将军,且竟肖想成为文王正妃的流言,便如同长了翅膀般不胫而走,顷刻间便在盛安城内传
得沸沸扬扬,一时甚嚣尘上。
…
长平公主府。
此时长平公主与驸马正于正厅之中相对而坐。
他们二人已是知晓了关于安宁郡主的传言,此时均是眉头紧锁,面目阴沉。
“安宁落水之事明明已经过去许久,从未听人提及,为何今日竟被传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
长平公主面色狠厉,此时忍不住攥紧了手中的锦帕道。
长平公主看着不过三十岁的年纪,面目姣好白皙,保养的很是得当,眉目之间与乐阳大长公主很是相像。
“想必是被有心之人故意传播出来,只是不知此人是何目的。”驸马此时也是一脸不虞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