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姑娘怎么了?这酒怎么了?”
众人连忙追问。
丁香摇着头,并未直接回答,却是转头冲着陈相明说道:“陈东家,劳烦你让人拿一些酒碗来,让大家伙也都能尝一尝这酒。”
随后,丁香又向众人解释道:“届时,无需我说什么,诸位也就知道,我为何会如此惊讶了。”
听丁香如此说,众人越发的好奇起来,纷纷吵嚷着让陈相明拿酒碗来。
陈相明脸色阴沉,手中的折扇被他捏的吱吱作响,他冷笑道:“非是陈某小气,而是诸位是不是忘了一件事?萧秀才与这丁氏原先可是夫妻,至于齐东家……”
陈相明笑的邪恶:“但凡有眼睛的人,都能看的出来,他们关系匪浅。要不然,丁氏卖个酒,怎么偏要扯上齐东家的仁心馆?如此这般,诸位还能信得过他们所说?就不怕被他们联手给骗了吗?”
齐嘉钰脸上的笑没了,他现在只想掐死这个陈相明。
而丁香则是笑了:“陈东家小气,直接承认就好了,何必说这些话来恶心人?我与萧墨离,还有齐东家联手骗大家?骗大家什么?”
“骗着大家喝这酒?”丁香又盛了一杯酒饮下,“于我有什么好处?噢,你说我与齐东家联手骗人,那就是说这酒里是有毒的,我骗着大家喝下此酒,是想要在这青天白日里,众目睽睽之下,把这么多人都给毒死吗?”
“还有,你是不是还想说,别看我也喝了这酒,但是我有解药,所以根本不怕中毒?我好好的醉香轩不要了,活够了,所以拖着萧家,拖着齐东家,甚至拖着整个仁心馆所有的大夫,和他们身后的家人一起去死吗?”
“最后,我再多说一句,陈东家莫不是以为,在场这么多人,是我一个小小的酒娘,所能强迫的吗?喝与不喝,难道不是全凭自愿吗?陈东家真真是搞笑高手啊!”
丁香大笑,笑的前仰后合,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陈相明气的脸色发青,却也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
因为丁香所说句句在理,根本无法反驳。
众人也跟着大笑,只不过他们的笑声里,更多的是对陈相明的嘲弄。
他们又不是傻子,想喝酒而已,还用得着人家丁姑娘骗着喝?
众人也不等陈相明让人拿酒碗了,而是纷纷从旁边的摊位、铺子上,借了一些碗,开始盛酒来喝。
这一喝之下,有不少人如丁香一般,皆是带了惊讶的神情。
当即就有人询问起来:“怎么了,你怎么也是这副表情?”
对方又盛了一些酒,细品着说道:“你许是没有喝过,醉香轩的庆华酿。如果你喝过就会知道,此酒与庆华酿有些许相近。只是,比之庆华酿,似乎还少了一些香味。”
这酒已然如此酒香浓郁,要不然先前也不会被人误会成陈酿了,却还比不得庆华酿,那庆华酿该有多香?
没有喝过庆华酿的人,立时好奇起来。
这时,丁香开口说道:“其实,与此酒最为相像的并非是庆华酿,而应该是琼华露。”
“琼华露?”
“对,就是琼华露。诸位不觉得,此酒味道虽香,但是其实酒性并不烈,甚至有一种甘甜在其中吗?适合女子饮用的琼华露就是如此。只不过琼华露与此酒最大的区别,恐怕在于琼华露是药酒,具有补益身体的功效,而此酒只是单纯的酒水而已。”
听丁香如此说,众人看了看手中的酒,喝过庆华酿的人,忽然就对丁香口中的琼华露感兴趣了,而没有喝过庆华酿的人,却是想要立即跑去醉香轩,尝一尝那庆华酿,究竟是何种滋味,当真比此酒还要香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