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不信邪的转动磨石机。
不到一会儿,翡翠毛料边上还有雾气冒出,浓浓的绿色格外耀眼!
任柔瞬间倒吸一口凉气,嘴角流露出一丝笑容,摆起谱来。
“怎么样?服不服?”
面前的老人们看着如此轻佻的年轻人,尽管恼火却无法发泄,谁让人家真的牛叉!
刘总尴尬的站了起来,绕过水哥,走到任柔跟前,啧啧称赞。
客气几句,又将几块价格不菲的翡翠送给了宋词等人,表示歉意。
其实每个人都知道任柔切出来的那块冰种高级翡更加值钱。
不过没人敢有颇词,毕竟宋词摔坏别人的宝贝。
三人告别,水哥脸一下阴沉,给了宋词一巴掌,冷冷道:“谁让你擅做主张来找他的,吃了熊心豹子胆是吗!要不是看在你大哥的份上,我早就让你给他分尸了。我告诉你,这是唯一的机会,你自己好好把握。”
却笑着看向任柔,“爱花,此行务必小心。代我向李三祖师爷问好。”
任柔有些沾沾自喜,弯腰送别了水哥。
水哥没再说什么,背着手径直往黑暗处走去。
宋词的脸火辣辣的,如果人皮面具质量差一点,脸已经掉下来了,况且被矮子打了一巴,心里还是很不爽的。
等到事情结束,一定要收拾一顿这个什么水哥。
任柔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丧气,亲爱的。”
六点,公鸡一打鸣,浩浩荡荡十六个人从古月湾出发。
行了一天的路,之后在附近一家小旅店借住一晚。
总把头老T上去跟老板叨了几句,两人聊得甚欢,宋词觉得这里应该是他们提前打点好的。
老T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脖子上有块黑斑,身材中等,不算好看也不算难看,但是格外有气势。
他在睡觉前集合大家,“今晚你们大伙就集中睡在二楼,互相有个照应,我和猴子睡一楼,替你们把把风。甭管从前怎样,明天咱们定顺利开拔!”
“开拔!”众人齐声喊道,各个信心满满。
齐富看宋词恹恹的,推了他一把,“小六子,你不会是第一次下墓怂包了吧,怕啥,不济有哥罩着你。”
上次差点害死他的就是面前这个男人,他怎么可能还会相信,恨不得往他背后捅一刀,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做的,他咧了咧嘴,笑道:“谢谢大富哥,没什么事我就去睡了。”
宋词一转身就撞到了一个女人,女人神情冷漠的瞥了一眼宋词,她脸上有条刀疤,从额头滑到脸上,听说她身法很好,身材也好,肥瘦匀称,双珠微隆,有种成熟女人的沉淀美。
“嘶,大富,你看刀疤他娘的,身材真鸡儿好,X起来应该很爽。”脖子向前倾的阿寿拍了拍齐富的肩膀,哈喇子都快流到地上。
“那张脸就你下得去嘴,我可不行,明天一早就要动身,赶紧去睡吧,你再多看两眼,小心她把你眼睛挖了。”齐富砸吧嘴。
入夜,风吹得窗户吱吱作响,细细碎碎的女人哭喊声从坟头飘来,她在哭她的孩子,她在磕头,磕出一脑门鲜血,声音逐渐变得尖利嘶哑,长发铺在地上,一直一直长……
有什么东西勒住了宋词的脖子,他浑身动不了,只睁开一双眼睛,这次他看到一群低着头的苍白小孩跟在两个长发女人身后。
“不!”宋词猛然惊醒,醒来时双手还在颤抖,他赶紧检查葫芦,底下又裂开了一条缝,葫芦撑不了多久了……
就在他忧心之时,他看到隔壁两床被子摊开,齐富和阿寿大半夜的去哪了?
他们睡的是大通铺,所以他们有七个人都睡在这里。
而任柔跟刀疤女她们一块。
“操他娘的,厕所建得那么远,累死老子了。”阿寿拎起裤子,一顿输出,旁边却没人回应。“大富,齐大富,狗日的……”
一阵阴风吹过,一张纸落到了他的头顶,阿寿缩起脖子打了个寒颤,摸下头顶的纸,表情立马凝固。
“这是烧给死人的冥币……”他脑袋好像被人暴击了,不知哪里传来了吹奏唢呐的声音。
无数白纸在空中乱飞,悲戚的唢呐声和哭夜声交杂在一起。
阿寿僵硬的回头,他看到一行人抬着棺材在送葬,几个男人吹着唢呐,几个女人边走边哭,这是民间的“哭丧女”。
声音呜呜咽咽的,听得人头皮直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