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瞎子很生气,又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只能暗暗生气。
“老T,刘总!来啦!”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嗓门大到几里外都能听清。
一个年纪不大,身材强壮,黝黑黝黑的,打扮却很精致的男人,豪迈地抱住老T。
精致成什么样?
头发梳得蹭蹭亮,在这种鬼地方穿着花衬衫,西装裤,小皮鞋。
还想拥抱刘总,被刘总精溜地躲过了。
齐家小哥小声跟六子两夫妇说,“这位是现今何家的当家,黑水何,不知道什么时候爱上搞魔豆走秀。还割了个双眼皮,给自个换名杰克何。”
宋词觉着他的双眼皮割得比太平洋还宽。
“最近爬了不少家伙啊,老刘。”杰克何搭着刘总的肩膀,唉声叹气。
其他人则各自散开。
杰克何说的这句话,宋词听不懂,他用手肘顶了顶任柔。
附耳轻说,“他说的话,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当然知道。”
“翻译一下咯,媳妇儿。”
“加钱。”
“好你个……”宋词刚想骂人,就被她拱到一边。
她悄咪咪凑上去说:“那个墓凶的很,死了不少老人。”
帐篷前,用树干做成的衣杆子随意插在地上,上面还挂着湿淋淋的衣服。
杰克何和刘总蹲在地上有一根没一根的抽着烟。
“有路子吗?(有情报吗?)”烟雾糊了刘总的眼镜。
杰克何抹了抹油光发亮的头发,“燕子打了眼。”
这是行内一句俗语,燕子打了眼——啥都没有。
“二流子也爬了?”老T安置好其他人后,走了过来。
杰克何点了点头,没抽两口就停下来。
老T好似眼眶红红的,泛起泪光。
此时此刻气氛有点悲伤。
过了好一阵,刘总感慨道:“野路子走多噶……”
他们都知道做这一行注定如此,哪天有人莫名其妙就噶了,小辈的不在意,年长的都是风风雨雨过来一辈子,未免有些伤春悲秋。
杰克何沉默了一会,神色严肃的说:“那东西闹腾,兄弟都不满意。(死了很多人,大家都不是很想呆了)”
刘总阴沉的说:“走穴来了,散点金子……(我们不是来了吗,给大家加点钱很快就走了)”
“老刘说得对,给大家加点钱,很快就走了。”杰克何递给老T一根烟,老T摇了摇头。
刘总拍了拍老T的肩膀,“你告诉他们今个好好歇息,明个早上,很早就要出发了。”
老T打着哈欠,表示很累,他没精打采的前往宋词等人所在的帐篷。
刀疤、拐姐一听到明早才出发,有些不乐意。
因为多休息一晚,就意味钱少一点。
宋词和任柔倒是无所谓,他们两的目的又不是倒墓子,而是找到墓子到底有什么东西,那么邪门。
齐家老大、齐家小哥倒是神神秘秘的蹲在地上,两人嘀嘀咕咕,捣鼓着些什么。
帐篷外面转悠的孙瞎子,手里捧着个什么神像,念念叨叨,“姥姥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