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思自认为他成为侯爷是板上钉钉的事,也不必再忌惮凌家。
以后凌家若是想让女儿好过,他们还要主动把银子送上门来!
望着朱思的背影,凌落眼眸猩红,拔下头上的簪子就要冲出去,但刚走两步就停了下来。
她必须忍住,一旦朱思死了,太子,朱熹城都不会放过爹娘和弟弟。
“朱思…我绝不会让你一直猖狂下去!”
凌落手握成拳,生生将发簪掰弯。
…
翌日,东宫。
“父皇这次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真是太愚蠢了,他想找谁都好,怎么偏偏找了承王那个蠢货。”
“如今得罪了楚霸国,昭和势单力薄,真不知该如何对付黎燕。”
李宴舟端坐在书桌前,望向跪在下首的程渊叹息不止。
父皇想削弱自己的势力,不想赔了夫人又折兵,可若昭和不保,对自己也没好处,该怎么做才能扭转局面呢。
“殿下,你今日才回来,不如先休息一下,皇上已经派凌羽去前线了,等凌羽失败了,想必用不了多久,皇上还是会对您委以重任的。”
程渊本想让太子宽心,谁知道李宴舟听到这话,顿时站起身。
“什么时候的事,为何不通报本宫!”
李宴舟眉头紧锁,这凌羽是父皇的人,倘若赢了,父皇必然会把自己手中兵马分给他。
本来自己手中的兵马就不多,若再被凌羽分去,那自己这个太子做的还有什么意思!
程渊没想到李宴舟反应这么大,忙解释道:“殿下息怒,这次皇上秘密下旨,微臣也是前几天才知道的,是属下失职,还请殿下恕罪!”
李宴舟坐回椅子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着桌子。
“罢了,不过本宫倒是小瞧了这个凌羽,小小年纪,竟然能得父皇如此重用,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有人能如此。”
闻言,程渊听出他语气对凌羽很感兴趣,当即提议道:“凌羽功夫不俗,头脑灵活,在皇上身边混的游刃有余,殿下若是觉得他是个可造之材,不妨拉拢到咱们这边,若是可用,将来殿下登基,也多了位强将。”
李宴舟赞同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不过不必着急,等他回来再说,本宫离开的这段时间,京都其他人可有异动?”
程渊微微摇头,解释道:“因为楚霸国结盟失败之事,几方势力都在想怎么拉拢盟友,所以并没有什么其他事情发生。”
“不过您走的急,永宁侯那有些话想让微臣传给您。”
程渊说着,拿起身边装有玉壶的锦盒放置在李宴舟手边。
“这么重要的东西,做工会这么粗糙吗?”
李宴舟瞧着做工粗糙的玉壶,顿时眉头微皱,显然有些不相信。
闻言,程渊再次跪下,解释道:“这玉壶是朱熹城亲手交给微臣的,绝不会有假,不过想来这东西是百年前流传下来的,那时候的手艺,未必有现在这么好,不过外壳不重要,重要的是里面的东西。”
“或许吧,既然东西已经到手,那你随本宫去一趟山洞看看。”
李宴舟说着要起身,程渊拦住李宴舟,将朱熹城说过的话简单叙述一遍。
“他倒是聪明,用这个理由,保住他的儿子还能活些日子。”
李宴舟猜出朱熹城的用意,只是永宁侯这个位子,他早已许诺交给朱询。
毕竟朱询为自己做了不少事,倘若自己帮助朱思的话,朱询难免不会心生怨恨。
见李宴舟面露难色,程渊小心提醒道:“若是殿下不答应,恐怕永宁侯会多生事端,对您的大业有所不利。”
李宴舟冷哼道:“本宫岂会怕他一个将死之人,不过这件事咱们暂时不要出面,你找个机会暗示一下朱询,让他知道这是永宁侯的决定,到时不用咱们出手,朱询自己也能解决。”
“是,微臣这就去办。”
程渊应声离去,直奔左丞相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