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名叫大鹏的土匪,听到问话,目光呆滞的看着阮青结。
“是朱思派冯管家找到我们,说只要看见凌落坐侯府的马车离开,无论用什么方法,务必让她有去无回。”
“只是我们的人刚截到马车,不知被哪方势力的人给杀了,马车之所以会掉落悬崖,是因为山上发生泥石流,巨石滚落下来,马车被巨石推了下去,只是我们也不知道马车里的不是凌落,而是朱侯夫人。”
土匪三言两语交代完,众人皆是震惊的望着朱思,显然没想到他会收买土匪杀害自己的妻子。
而今凌落没死,反而阴差阳错伤了他的母亲,真是报应!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何时收买你杀人了!”朱思恼羞成怒,上前对着大鹏拳打脚踢。
“拦住他。”
阮青结一声令下,侍卫立即将朱思控制起来,若是土匪死了,那可真成了死无对证了。
吵闹间,青白扯着鼻青脸肿的冯管家从人群外走进来。
“若他是胡说八道,那你为何要让冯管家去和土匪串供?”
“对不起公子,老奴实在不想死…”
冯管家目光躲闪跪在朱思面前,他听朱思的话,跑去找土匪串供,谁知被青白抓个正着,挨了顿打,若是不说只怕自己小命不保。
朱思手握成拳,愤恨的看着青白,他敢这样做,无非是受到凌羽的指使,这笔账他记下了!
眼见朱思无话可说,众人越发相信朱思故意诬陷凌落。
可他们也好奇,若按土匪所说,凌落是无辜的。
那朱询为何信誓旦旦的拿着供词说,凌落也有份害死朱老夫人呢?
“朱大人,为何土匪所说的,和你的供词不一样呢?”
阮青结拿出供词质问朱询,篡改供词诬陷人,还是有诰命在身凌落,这罪名足以让朱询丢掉乌纱帽。
“这…他们肯定是胡说的,阮大人有供词在你还听他的话做什么,这供词左丞相也是亲耳听见的!”
朱思搬出董杰,试图威胁阮青结,让她不要多管闲事,按供词上判决。
可阮青结根本无惧威胁,看向土匪大鹏询问道:“这供词的内容,是你们主动招认的吗?”
大鹏微微摇头又点头道:“我们说了是朱思买凶杀人,但朱询非逼着我们说凌落也参与其中。”
此话一出,众人算是明白了,这凌落从头到尾都是受害者,只是他们想不明白,朱思为什么三番两次祸害凌落。
但他们很快就明白过来,因为凌落有钱,就算没有凌家,单单是凌落的嫁妆,都足够他们挥霍两辈子了。
若是凌落意外去世,那他的嫁妆就是朱思的,可若是他们夫妻二人都死了,那这些银子就是朱询的。
“这兄弟二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坏!”
“凌夫人好歹是伯爵嫡女,换做其他人家,恨不得捧到天上去,他们却变着法的害人,真是没王法!”
“就是,这要是捅到皇上那去,这永宁侯的头衔怕是要收回去了!”
人群中,议论声不断,但都是为凌落打抱不平。
阮青结更是直接将供词交给身边人,吩咐道:“把供词亲自交到大理寺去,告诉汪大人,朱思买凶杀害凌落未遂,害朱侯夫人丧命,朱询与左丞相串通,试图串供诬陷凌落,此事交给他处理。”
“阮青结!你一个女官还想插手侯府的事,这是我家的私事,把供词还给我!”
朱询叫嚣着想抢下供词,却被阮青结的人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