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里抽了自己八百个大耳光,怎么就嘴贱说出来了!
“在……在卿月姑娘那里。”
喜鹊怒气值再上一格,她的手缓缓摸向自己的腰间,将她的鞭子给抽了出来:“卿月?她的房间在哪儿……”
紫衣男子已经快吓尿了。他顿时理解了田岚光,被这样的女子一盯,谁还敢到外头乱逛窑子!
“好汉饶命!”紫衣男子噗通一跪,将脑袋紧紧贴在地上,举着手往不远处指:“在南边里头那间屋子!”
喜鹊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再也不去看地上哆嗦着的男人,直直往他所指的地方走去。
最南边的一间房间,果然样子与别处不同,看起来便是更高档一些的样子。喜鹊站在门口,眯着眼举起了手,她将自己手指上所有关节都捏响了一遍,而后才伸手一推。
房间的门栓好似豆腐做的一般,被喜鹊这么轻轻一推,便立刻断了开来。甚至连声音都没怎么出,便终结了自己的使命。喜鹊跨进屋里,顿时觉着这屋里的香气都似乎比外头清淡一些,青绿色的纱幔遮住了屋里,隔着屏风,喜鹊看见一个女子,此刻正忙忙碌碌地洗着什么。
喜鹊绕过了屏风,站在了这女子面前。
卿月正将手里的帕子洗净,却感觉到面前一暗。她一抬头,顿时被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姑……姑娘,你是谁?”卿月姑娘果然不愧为头牌娘子,就连声音都格外地婉转温柔。喜鹊眯着眼上下打量了卿月一圈,而后歪了歪脑袋,看了眼床上的田岚光。
嗯,还好。衣服都还算整齐。
喜鹊并没有回答卿月,绕过她走向床边。床上的田岚光丝毫不知道危险将近,只匆匆打了个嗝,而后皱着眉捂着胃,似乎快吐出来了。
哼,活该。
喜鹊虽然心里这么想着,却依旧伸出了手。她一把拎起田岚光的后领,好似拎着个小鸡仔一般,将人拖下了床。卿月顿时大惊,正要上前劝阻,却见喜鹊一拳头捶在了田岚光的胃上……
“呕……”
田岚光顿时吐了出来,难闻的气味顿时喷涌而出,就连喜鹊都皱了皱眉。
大堆大堆的呕吐物,混杂着浓重的酒气,被田岚光吐了一地。过了好久,似乎是将胃里的所有东西都吐了个干净,田岚光这才停了下来,好似虫子一般软绵绵地往喜鹊身上一靠。
“恶心死了。”喜鹊皱着眉,将人往床上一丢,而后伸手夺过卿月手里的湿帕子,一脸嫌弃走到田岚光身边,手里没轻没重地往他脸上擦。
大约是擦干净了,喜鹊将脏帕子往地上一丢,一把将软绵绵的田岚光举起来,扛在了肩上。在卿月震惊的目光之中,往门外走去。
“这个,是老娘的男人。往后你若再见他……”喜鹊走出门之前,扭头看了卿月一眼,阴森森撂下一句话:“呵呵,你可以想象一下。”
说罢,喜鹊继续好似扛着死猪一般,扛着田岚光,往楼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