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象没什么问题。
如炼有点不确定,又多把了一会脉,还是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事实上这个村子里生了病的不止傅云一人,如炼之前一路走来,发现大多的人嘴唇上都带着一层淡淡的乌色,只不过他们正值壮年,比傅烟身强体壮,这才没现出病相来。
如炼虽不知这病的成因,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不是什么寻常的疾病,自然也不能用寻常的药物来治。
傅烟从外面进来了,见如炼刚好收回手,面色又不怎么轻快,还以为是什么不治之症,登时就愣住了,好半天才来一句:“……治不了么?”
如炼一言不发,起身就往外走。
傅烟追着他跑了出来,一边跑一边问:“炼哥!小云这病是不是治不了了?”
“不知道,”如炼停住脚步,“我去问问师父。”
“我跟你一起去!”傅烟喘得很厉害,又怕如炼为难,便小声添了一句,“不方便的话……我在家等你也可以……”
如炼想起山门口的那没有尽头的台阶来,道:“你等我吧,我去去就回。”
傅烟虽然还想说什么,但如炼都这么说了,也只得点头。
如炼越走越快,到后面几乎跑了起来,回宗门后径直往武高那去,武高正在和弟子说事,他便往门口一跪,打算就这么跪着等武高出来。
路过的弟子停住了脚步,站在不远不近的距离冷嘲热讽:“你看他,又来了。”
“怪不得师父愿意给人开小灶,人家修习的时间都被他拿来巴结师父了,倒也不怪师父偏颇。”
“没准是师父听了我们的,不打算给他丹药了,然后这厮又不愿意了,过来跪着卖惨呢。”
“你说他干什么,人家二十岁就结婴了,你我可是足足花了七八十年的,哪有资格说人家。”
几人越说越离谱,讥讽的笑声全部传进了如炼的耳中。
他什么也没说,只握了握拳,一阵无形的威压便向几人袭了过去。
几人瞬间倒退几步,险些跌在地上,察觉到是如炼出手之后更气不过了,纷纷咋呼着嚷道:“连宗门规矩都不放在眼里了,这是要对师兄们动手啊!”
他们嚷着嚷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大多都在指责如炼的不是,如炼忍得额冒青筋才没与他们动手,可他们却变本加厉起来,说什么都要把刚才丢了的面子还回去。
就在这时,宗主房的门也终于打开了。
“吵什么吵!”班氏狮吼穿云裂石。
中邪
班仪人未至而声先至,看热闹的立马一哄而散。
如炼还在原地跪着,班仪便冲他挑了下眉:“进来说话。”
武高和几个长老在里屋说事,班仪便让如炼在屏风外等。
“徒儿刚从白水村回来,”如炼沉着声对班仪说,“那里出现了一种奇怪的病,不少村民都因此卧病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