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班仪有些意外:“你去白水村了?”
如炼点了下头,想了片刻,解释道:“有个……友人。”
“我们阿炼终于有朋友了。”班仪看了过来,带了点欣慰,似乎是想像以前一样摸摸如炼的头,但奈何身量相差有点大,一时无从下手。
面对外人时班仪一贯是冷颜辣语的,唯独在如炼面前才会流露出一点母性的慈爱来。
其实班仪生得很温柔,眼波清淡,蛾眉入鬓,但从相貌上是看不出她的性子来的,相反,武高则看起来很凶,蓄着的长须时常翘着,但实际上最是心软。
班仪朝里屋处扬了扬下颌,“你师父他们也正在说这个呢,既然都是一件事,这会儿就进去吧。”
如炼眼皮一跳,却见班仪伸手推开了房门,则屋内的人齐刷刷都看了过来。
班仪目不旁视的拉着如炼入内,才对众人道:“这小子去白水村了。”
“是吗?”武高抬起头,捋了捋胡子,“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如炼于是将一路上的所见所闻都说了,得病者嘴唇乌青,精神欠佳,脉象却毫无不妥,除此之外也没什么特别要命的症状。
“但这病好像不挑人,”如炼最后补充道,“不只是老弱妇孺,就连身强体壮的成年男子也未能幸免,可一般来讲不该是这样的。”
“你平白无故去白水村做什么?”一个长老狐疑道,“你都这个年纪了,还溜空出去胡耍么?”
“……不是,”如炼噎了一下,“徒儿有个友人,他妹妹病了许久,这才要我上门去看一看。”
“你那友人也病了?”
如炼回忆了一下,傅烟好像没病。
是啊,整个村子都病了,却唯独傅烟还健健康康活蹦乱跳的。
“你那友人还在白水村?”那长老又问。
如炼点了点头。长老便挥了挥手,肃声道:“你现在速速将他带来。”
如炼还没反应过来,那长老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斥道:“还不快去!”
如炼莫名其妙被赶了出来,里屋的门重新在背后合上了。
他本来是要请武高出手帮忙的……结果话都没说完就被赶出来了。
他正要走,却听屋子里本就不小的议论声从门缝里溢了出来。
“九重天”三字入耳,如炼眉尾一跳,在门上释了个寻声咒,自己则身形一闪躲在了暗处。
咒符上的光一亮,里面的谈话瞬间就变得清晰无比了。
他正要细细听,门又被打开了,几个长老陆续从里面走了出来,如炼则屏气凝神,好在他们没有发现如炼的存在,头也不回地走了。
屋内,武高的声音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