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在熙哥儿的满月上,你不是见过吗?”
弘时一脸无辜:“在宴席上,不是同辈兄弟,就是十三叔和我阿玛,便别无旁人,然后我只去荣清堂看望了姐姐和熙儿,哪儿有空见旁人?!”
星移见弘时的表情没有丝毫作伪,也觉得纳罕,“可6表姐说,她在荣清堂外头见过你呀!”
弘时忙低眉思索,良久才“哦”了一声,“我想起来了,当时郑夫人在堂外,似乎身边站了个人。可是——我连她眉眼都没看清呢!怎么能算是见过呢?”
星移又问道:“那住在东面饮芳的……你那个表妹呢?”
弘时笑了笑:“你该不会是在说咏絮表妹吧?”
星移听她满口“咏絮表妹”如此亲昵,不由醋意大气,浑身酸气四溢。
弘时却笑得开怀:“小醋坛子!我只是奉额娘吩咐出城接了人,然后只在我六弟的满月上见过一次,话说了不到十句,早没什么印象了!!”
听弘时如此说,星移也是心头一松,随即她低低道,“可是选秀之后,你就要娶嫡福晋了……”说着,眼里泪水涟涟。
弘时看着星移如斯模样,心头有些酸涩,便伸手捧着她小巧的脸蛋,目光愈深邃:“小移……你是知道的,我只喜欢你……”
星移的心神骤然便被锁在了那深邃的凤眸里,神魂飘忽肉体之外。周身都恍恍惚惚,只觉得唇上一片湿润。
弘时已然垂,将唇印在那两片娇红软软的花瓣上。轻轻舔舐,柔柔打着圈儿,一点点濡湿……然后用舌尖探开唇瓣,打开贝齿,再然后……
星移已经回过神来,她陡然瞪大了杏子眼,急忙用尽全力将弘时推开。然后“啪”的一声,狠狠扇在了弘时脸上。
弘时吃痛的捂着脸……这哪里是小兔子……分明是个带刺玫瑰呀!
但弘时看着星移那满眼的泪水,顿时愧疚不已。急忙解释道:“小移,我、我不是故意要轻薄你……”——心下愈懊恼不已,怎么一下子就没忍住呢?
星移哇地苦出声儿来,呜呜咽咽道:“你、你怎么可以……呜呜呜!你对我做这种事……要是万一、万一……我怀孕了。阿玛会打死我的!!”
“啊?”弘时顿时嘴巴都歪了。这是什么跟什么呀!!——虽然他还是丢脸的处男之身,也那事儿……咳咳,也是看过了相关书籍的,自然懂得个大概,心里还算门儿清。可小移,才刚刚十三岁,那闺女子——只有再出前,母亲才会教导哪方面的事儿。是以不晓得也是理所当然的。
弘时想明白了这些,便笑道:“只是这样。不会怀孕的,小移!”
星移满眼是泪的眨了眨眼睛,无比欣喜地问:“真的不会吗?”
弘时认真地点头:“等我娶了你做侧福晋,会告诉你怎样才能怀孩子的!”
星移一听,嗖地脸红如猪肝,“谁、谁要你告诉了!!”说罢,星移扭头便跑得不见了踪影。
弘时四下张望了一下,又看了看天色,自语道:“是时候该回去了,否则待会二姐就要回来了。”
却不知,在一株硕大的玉兰树树干后头,李杨氏死死捂着李咏絮的嘴巴,不让她出丝毫声音。咏絮一直都在流泪,此刻李杨氏的袖子已然湿透了。
宜萱回到净园的时候,天已经擦黑。
便忙净了手,吩咐摆膳。
薄荷递上擦手的绢帕,低声道:“格格,今儿下午三阿哥来过了。”
宜萱一愣,她陪伴额娘进宫正是在刚过晌午十分,弘时又不是不晓得她进宫去了,怎么会紧赶着来她的净园?!
薄荷又道:“国公府那边的二格格……也来了。”
宜萱听了,顿时明白了,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毕竟还有不到十日便要选秀了,这个节骨眼儿上,弘时自然想见见星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