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静谧,月亮高悬照耀在这个普通的京城小院里。跟着苏红军打了一会儿拳,汪春兰拿出笛子。
一曲悠扬的笛声飞出院落,不远的东边传来二胡的合声,紧靠着的北面同时传来琵琶和古筝声,几种声音合在一起,共同奏出这夜间的交响。
汪春兰没有和共同演奏的几个人见过,能合奏地这么默契让她十分欣喜。也感慨着京城里处处卧虎藏龙,一小方天地里都能遇到这么多会乐器的人。一曲终了,又有人起了一个熟悉的开头,其余几人跟上。
附近院子里的人听到声音出来,听得如痴如醉,就连小娃娃都开心的蹦蹦跳跳,扭动身体。
“真不错,余音绕梁啊。”一个坐在摇椅上的大爷忍不住摇头晃脑,对着老伴道,“这个笛声是咱隔壁传来的吧?”
“嗯,前几天都没在家,据那个小媳妇说是开学了,这应该是回来过周末了。”头花白的老伴勤快地摸黑搓着细麻绳,准备明天纳鞋底用。
之前隔壁搬来的时候,她特意去打听了,他们都是从外省考到京城来的,能在这买房子,家底不是一般地厚实。看那个男人的气质像是当过官的,他媳妇的年龄小一些,长得花容月貌,真是漂亮。不知道这个吹笛子的是男的还是他媳妇,两口子还挺有才的,不愧是知识分子。
“这两口子都挺厉害,能一块考上大学。”儿子忍不住插了一嘴。
“浩浩,听到了没。咱家隔壁可都是大学生,一毕业就能当干部。以后好好学,争取以后考个好大学,坐办公室。”儿媳妇忙给孩子做思想工作。
“知道了。”初三的浩浩可不是小孩了,之前好几年都在玩乐中度过,对于学习早就荒废很久了,高考恢复以来提起学习就头疼。他对自己的学习也不担心,以后他可以接他家里人的班。
汪春兰今晚很高兴地跟着其余三人合奏了半个小时,有一种知己难得的感觉。
苏红军收了拳,看到媳妇还沉浸在刚才的演奏中,嘴角勾起一个坏笑,擦了手悄悄上去一下把媳妇高高地举起来,然后抛了一下、两下。
吓得汪春兰小声惊叫了一声,下来后忍不住使劲捶打苏红军一下。这力度对苏红军来说就是挠痒痒,但硬邦邦的肌肉反而震地汪春兰的手小麻了一会儿。
苏红军又不老实地伸手挠了一下媳妇的痒痒肉,然后笑着跑开了。汪春兰又好气又好笑,她跟上去誓一定要挠回来。
跑到屋里追逐打闹了好一会儿,直到累地汪春兰气喘吁吁,喊着再也不来了。两个幼稚到三岁的人才停下来去洗漱了。
“媳妇,你闭一下眼睛,我给你变个魔术。”苏红军对并排坐到床边泡脚的汪春兰亲昵地道。
“你可不能再挠我痒了。”瞪了苏红军一眼,得到他的保证,汪春兰老老实实地闭上眼睛,她好奇地想着一会儿能看到什么。
“好了。”苏红军清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只见他手里放着一束美丽的迎春花,绿色柔软的枝条上盛开着一朵朵嫩黄色的小花,各个小巧玲珑。每一朵花直径大约一厘米,花瓣为椭圆形,像张开的小喇叭。
这怎么可能?他是从哪里拿出来的?之前藏到哪里了?
看到媳妇吃惊地睁大眼睛的表情,苏红军很是得意:“好看吗?出去的时候看到一个小山坡上全是这个,特别好看,就想到了你。”
“好看。”汪春兰接过花,花瓣和枝条还是新鲜可爱的,像是刚折下来的样子。她忍不住低头嗅了一下,一股甜甜的花香扑鼻而来。
苏红军看媳妇喜欢,也不着急解释,起身把两个人的洗脚水倒掉,又回来给媳妇擦起脚。
汪春兰噘着红唇佯装嗔怒道:“不是说了吗?以后不许这样给我擦脚,我自己来就行。”每次苏红军给她擦脚就像是给她挠痒,她都觉得痒到不行,忍笑忍得很痛苦,一般她都是要求自己来。
“这个怎么带回来的?”汪春兰忍不住问,她太好奇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苏红军坐到媳妇旁边,伸出好看修长的手:“放过来,我再给你表演一下。”
汪春兰放过去,再次闭上了眼睛。
“好了。”苏红军很快让媳妇睁开眼睛。
咦?汪春兰看着突然消失不见的迎春花,她四下看了一遍,包括床底,都没有。还有她确定在刚才苏红军一直是待在她身边的。
她瞪着眼睛看向苏红军,要他赶紧给她一个答案。
卖完了关子,苏红军不再逗弄媳妇,他神神秘秘地道:“这次不用闭眼睛了,你看。”
刚才的迎春花瞬间出现在他的手中,然后再次消失,再出现。
汪春兰看到如此玄幻的一幕惊呆了,她吃惊地张着嘴巴,用手使劲揉了揉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这个世界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世界吗?还是本来就有,只是她从来不知道而已。
她想起来了她的梦,又想到了李梦瑶的巨大转变,这些都是那么的神奇和不可思议。那么苏红军这个又属于哪一种神奇呢?
“还记得你们村的那个女知青李梦瑶吗?”苏红军小心地看了自己媳妇的脸色,唯恐怕媳妇以为自己和那个恶心的女人有什么不正当关系。
“记得,我还记得当时你救了她。”汪春兰脱口而出,这件事她可是在知道的时候耿耿于怀了一段时间。以为苏红军也会和其他人一样看上她。
果然,女人都是小心眼,以前汪春兰从来没说过,这时候提起来了忍不住挤兑一下苏红军。
这也是苏红军一直没解释的原因,本来他这个芥子空间来路就不正,毕竟是从另一个女人脖子上扒下来的。
苏红军虽然能保证绝对没有碰到那个女人,但不能保证媳妇听到不会吃醋。
“我当时是不得已。”苏红军揽住媳妇的肩膀,一脸讨好地笑着。这样的笑容如果让第一次见到他的汪春兰是绝对想象不出来的,反差太大了,她的心立马柔软起来。
“那你提她干什么?这个和她有关系吗?”
“有关系,我拿了她的这个东西。”苏红军提前把吊坠放到裤兜里,这时候拿了出来。
“这是什么?”汪春兰接过来看了看,没看出有什么稀奇的来,只有心里又不由地冒出一股酸水。
“知道佛经中的芥子纳须弥吗?一个很微小的点可以是很大的空间,能容纳须弥山那么大的东西。”
“这个就是吗?”汪春兰拿起吊坠,对着灯光仔细打量,不知道是不是盯得时间过久了,她好像觉得这个普通的吊坠像是变得水润了,还挺好看的。
“对,它就是。”苏红军点了点头,他很希望媳妇也能打开这个空间,不过汪春兰并没有特别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