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此,她点了点头,往那处走去。下一刻,便凭空出现一道屏风,遮掩住了玉仙池。
言方旬幻灭手中的难测棋局,转过头,声音疲倦道:“直接进去就可以了,有事就喊一声。”
伊清枝小声的应了一句,挠了挠头,问道:“你怎么对别人这么好啊,竟然还无偿帮我重塑肉身。”
——就连带她回家也是免费的。
另一边,言方旬沉默片刻,淡淡道:“还好。只是顺手罢了,又不用耗费我多少心思。而且谁让你来的这么巧,法阵弄好了就出现,要是早一点,说不定还能帮我处理一些事情。”
“。。。。。”
她咽了咽口水,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再说话了。
随即,一阵水声响起,她缓缓迈入玉仙池,坐在边缘处,温热的池水顿时包裹住全身。同时,一股暖流逐渐注入灵脉,蔓延到四肢百骸,令人神清气爽。
屏风外,言方旬伸了个懒腰,躺在软塌上阖眼休憩,大殿内寂静无声。
半晌,他才又淡淡的说了一句:“好像还有一个原因。大概是你的眼神太过于真挚清澈,让人很难将你和阴险狡诈的人联想在一起,所以很容易就会得到旁人的信任。呵,这样一想,我就有点好奇了,你在魔界是怎么生存的,那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地方。”
伊清枝愣了愣,随后道:“其实。。。。。魔宫也没有很恶劣,那里的人都还好。我是左护法,身居高位,大多数人对我还是很恭敬的,每天就处理亿点公文,探查一下情报,日子也算的上平淡。”
“原来如此,那你还挺幸运的,没有魂穿到底层人的躯壳里,否则。。。。也不会保留这么澄澈的目光了。”
“。。。。。”
她觉得自己总是被冒犯。
伊清枝瞬间从手中幻化出一方镜子,照了照,想看看自己的眼神到底有多清澈。。。。。!
左看右看,感觉也没什么特别的。
离谱。
她撇了撇嘴,又将其幻灭,整个人靠在水池旁,闭目养神,渐渐地。。。。困意袭来,思绪飘远,竟然睡着了。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她最后是被人吵醒的。
“。。。。。别睡了!小心等下皮都给你褪下一层。”
伊清枝这才不好意思的起身,整理好衣裙后,走了出去。
“抱歉,太舒服了。”
随后,当她看见这个男人裹着薄毯,躺在软塌上之后,又补充道:“你看上去很累,我还是不打扰你了,保重身体,回见。”
就在临走之际,她却突然被叫住了,只听见男人道:“你跟魔尊什么关系。”
伊清枝:“。。。。。!?”
啊?
见她神情怔愣,言方旬略微解释道:“上次我不是给你附着了难测棋子?于是,之后我就推演了一下你的命运,现你和魔尊之间有一道多余的红线,和旁人不一样,所以就问一下你。”
伊清枝眨了眨眼,犹豫片刻,还是实话实说道:“我和他相爱了。”
听此,言方旬骤然坐起身,不可置信道:“在开玩笑?”
“没有,认真的。虽然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变成这样的,但是已经不重要的,事实就是如此。。。。”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道:“魔尊在元雍大6叱咤风云数千年,他的事迹我倒是听过不少。你竟然能和他处对象?看来你也算是个‘奇人’,真是让人想不到。”
“。。。。。”
过奖?
下一刻,他神色微敛,道:“既然是你的私事,我也不便多问。但我要提醒一下,你和他之间的羁绊确实很深,凶吉只在一念间。。。。。所以,你自己慎重些吧。”
“凶吉只在一念间。。。。?”听此,她喃喃出声,带着些疑惑。
“嗯。说起来,他最近似乎有一场大劫。”
伊清枝瞳孔微震,急忙问道:“什么大劫!?会有生命危险吗?”
“不清楚。可能有,也可能没有。反正难测棋局上推演出来的就是‘大凶’,不是什么好兆头。”
“啊?怎么会这样。。。。”
不过转念一想,既然言方旬能推演出来,妖皇也一定可以,说不定这段时间,两人已经在商量对策了。
于是,她微微舒眉,逐渐冷静了下来,道:“好吧,我知道了,多谢你告诉我。”
“嗯。还有一件事,千万你能让魔尊知道我们二人之间的事,否则就麻烦了,你确定。。。。他舍得放你走?”
“我、我不确定。”她实话实说道。
“那就对了。如果你想离开,就悄悄的走,别让他察觉到。以及。。。。要是难测棋局推演到了不测,我会毫不犹豫的断开联系,明白?”
“好。”
听此,他才微微颔,道:“你走吧,路上小心。”
伊清枝垂下眸,随后浅浅一笑,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