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的话如同平地一声惊雷响在了钟粹宫,如懿在内室听到了这句话,一脸不可置信。
在床榻之上喊疼的纯妃此时看向如懿,也同样的震惊,她才想起那日在生辰宴之上,如懿让自己说出来有孕这句,原来是打着这样的心思,她此时已经信了五分。
如懿摇了摇头:“纯妃,不是我。”
她立马快速从内室走了出来:“阿箬,你在说什么?”
皇后扶着剪秋,走上前去:“阿箬,你知晓什么?”
“你说便是!”
“娴妃。”她警告的看了如懿一眼。
阿箬跪在地上,神色悲怆,她朝着如懿的方向磕了个头:“娘娘,你所做之事,今日都祸害了两个皇嗣,奴婢虽自小跟着你,也不愿你在这条道上越走越黑!”
“娘娘。”
“我们家娘娘自从颐和轩被说不祥一事,起了怨恨,行那巫蛊之术,她记恨毓贵妃娘娘和她一同操办着生辰,却什么事都没有。”
“我们家娘娘连名字都不配有,在纯妃娘娘和我们家娘娘说出她有孕的事情,我们家娘娘便记恨起,我们家娘娘侍寝不在少数,却迟迟怀不了身孕。”
“是以,我们家娘娘寻了巫蛊之术,暗害于毓贵妃和纯妃娘娘。”
“娴妃,你好大的胆子!”
安陵容听着这般说,心下带着狠意,皇后上前跪在地上:“皇额娘,切莫动怒,事情还未查清。”
“此等大事,儿臣和娴妃一道从潜邸入宫,娴妃的脾气秉性儿臣心中清楚,还请皇额娘息怒,且查清此事。”
皇后这话说得巧妙,就是要帮如懿求情,好彰显皇后的凤仪,且皇上和如懿的情分,想要把如懿今日在这里定死,除了一个奴婢所言,还需要确切的证据。
皇后话一出,金玉妍也跟着跪在了地上:“太后娘娘,事情重大,牵连着毓贵妃和纯妃,还有二人腹中的孩子。”
皇上看了如懿一眼,如懿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
在面对钟粹宫外室的这么多咄咄逼人下,她也走了上前,跪在了正殿中:“臣妾未曾,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好了,既然阿箬说如懿有巫蛊之术,李玉。”
皇上朝着身后唤了一句,李玉应声出列。
“李玉,你带着人去延禧宫搜查一番,再来回话!”
“是!”李玉心里也跟着心惊,今夜这巫蛊之术要是坐实了,恐怕是大罪。
如懿的声音接着在钟粹宫外室响起:“臣妾无愧于心,还请太后娘娘,皇上,还臣妾一个清白!”
李玉心内打着鼓,想着去延禧宫搜查的时候遇到什么刚好藏起,他可没忘记那日娴妃给他上药的恩情,他正准备出了钟粹宫的时候,安陵容的声音响起:“宝鹊,你也跟着去看看。”
“到底是娴妃的寝宫,有些女子之物,就不用劳烦李公公上手了。”
“是,太后娘娘!”
安陵容坐在钟粹宫的上首,今日这事来得又凶又急,看着样子,纯妃和毓秀都成了别人网中的一环,这如懿在后宫中招人嫉妒,皇上宠爱,有她在便会有不少风浪。
毓秀吃了这么大的罪,归根结底,除了毓秀自身,还有便是,如懿打眼。
皇后本来还想着让素练同去,既然太后发话,她也乐得在一旁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