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当然。本道也要告辞了。」亚斗说著就离开了驿馆。
「忙了要他为我看看掌相呢……」沐灵说起这句来时,似是若有所思。
「是不是和上次一样,等到最後一天才行动?」越盈问。
「刚刚相反,立刻派人去跟踪他,午夜前要把他抓到大牢,不得有误。」
「领命!郡主,此人比郭子文还厉害吗?」
「哈哈,平日要你读多些书,你就是不照办。同一招用两次有效吗?」沐灵又是满有斗志的说∶「不过他们二人的眼神看来都是一样…
…算了,速速去办。」
「是!」越盈这就走了出去。
当下绘了简图数张,粗粗描述了相士的形貌,就吩咐当地官兵守著四面城门,还派人埋伏於他下榻的客店。入黑时分,灯火甫明,即封了客店将其缉捕。说也奇怪,只见他不慌不忙坐下等著,见官兵来了就乖乖随他们前赴狱中。
在狱中牢前,越盈使了人去知会郡主,就对坐在牢里的亚斗问话∶「你到底叫什麽名字?从何处来?半月介所在何方?」
「与本道打赌的是郡主,本道有必要回你的话麽?」
「你忘了这里是大牢吗?不单是我,所有狱吏都有权问你的话。」
「你错了,按当朝律法,只有受命官员在场,方可套证人口供、方可对犯人用刑,你并无官衔在身,还请自重。」
「你……」越盈当场哑口无言。
「好了,郡主可以问你的话吧。」沐灵刚到即道。
「未可,郡主不是说三天之内抓到本道吗?」
「那又如何?」
「倘若本道未来两天逃了,郡主还算抓得著本道吗?」
「现在抓著就是抓著,与未来两天有何相干?」越盈不禁抢著说。
「那郡主何时抓著本道,亦一样可以严刑逼供,又何必多下三天期限?」
「听来亦有点道理,三天期限不应只为给我抓的,也该给你逃的。那本郡主把你困在这里两天,算是付了我这三天期限麽?」
「两日後郡主还可见到本道,不论哪儿,所
问之事必如实相告。」
「好!就看你有多大本事,可逃得出这铜墙铁壁。」说毕,沐灵便与众人走了。
两天後
沐灵正在房中收拾行装,似乎要离开这里好一阵子,越盈突然气急败坏的跑了进来,报∶「不得了了,那位相士不见了!」
「什麽?不是要你们严加看守吗?」
「侍婢也不知,牢中也没发生什麽事来,他……他不知怎样消失了。」越盈说得结结巴巴的,也不太相信自己的话。
「算了,和我去看看。」
二人来到狱中,发现困著那名相士的牢房还锁得好好的,没什麽异样,就著一名狱卒开了牢门,进去一探究竟。只见地上留下一面镜子,看似寻常,下面还压著一封信,沐灵当然第一时间拆了来看。信上写著∶「本相也不让郡主吃亏,下回待本相困得住郡主三天,再来相问所欲。」几人看了老半天,也看不出牢中有啥机关暗门来。
但见沐灵也没气上心头,把镜子交给了越盈,就说∶「好好保存这面镜子,我相信他会来取回它的。我还有要事去办,即回洛城一趟。」
「郡主不用侍婢侍奉左右吗?」
「此事你帮不上忙的……那位相士想必是圣殿的幸存者,倘若再见到他,必要尽全力去保护他。」
「遵命!但侍婢不明白,为什么郡主那麽肯定他就是幸存者?」
「只有魔法师才能以镜子作为媒介,制造空间接点,无声无色离开
此地。而且若非圣殿法师,他又为什么对圣殿一案那麽感兴趣。」
「原来如此。」
「若然此行有所收获,还真要多谢那位相士的帮忙,要不到时你输了给我,又有好书可读了。」沐灵望著越盈,得意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