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卷土重来?没那么容易!”陆景恒冷冷一笑,他知道这只是开始,薛晨曦不会善罢甘休,更大的挑战还在后面。而这枚戒指,或许是他们对抗一切未知的关键!
致命陷阱
地下酒吧“缄默”,名字的由来已不可考,只是隐秘地流传于a市的某些圈子。这里没有招牌,没有喧嚣的音乐,只有昏暗的光线和空气中经年累月沉淀下来的酒香、木香,以及一丝淡淡的,类似广藿香的奇异香气,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艾德里安坐在吧台最里面的角落,面前是一杯加了冰球的单一麦芽威士忌,酒液在水晶杯中折射出幽暗的光泽,如同他此刻的心情。
三天了,顾韵笙失踪的这三天,他像是坠入了一个没有尽头的噩梦,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还没消息?”
一个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熟稔的关切和试探,在他耳边响起。
艾德里安不用抬头也知道,是雷诺。
雷诺是“缄默”的主人,也是市a地下世界里一个神秘的存在。他总是穿着一身做工考究的黑色衬衫,袖口随意地挽起,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他的头发是一种很罕见的银灰色,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醒目,也为他增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魅力。
“没有。”艾德里安将杯子轻轻地放在吧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声,“薛晨曦藏得太深了,我找不到他的任何踪迹。”
他的声音很平静,却透着一股掩饰不住的疲惫。
雷诺沉默了片刻,从吧台下取出一瓶年份久远的红酒,熟练地开瓶、醒酒,然后倒入两只水晶杯中。
“试试这个,也许能让你放松一些。”他将其中一杯递给艾德里安,语气平淡,却像是在安抚一只受伤的野兽。
艾德里安接过酒杯,却没有喝,只是轻轻地摇晃着,目光落在那如血般鲜红的液体上,仿佛在透过它看着什么虚无的东西。
“你太心急了,艾德。”雷诺轻抿了一口酒,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越是这种时候,越要沉得住气。”
“沉得住气?”艾德里安自嘲地笑了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如果被抓的人是你的oga,你能沉得住气吗?”
雷诺的手指微微一顿,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我也许……可以给你提供一些线索。”他放下酒杯,十指交叉,身体微微前倾,语气低沉而神秘,“但我不能保证消息的真假,你要自己判断。”
艾德里安猛地抬起头,直视着雷诺的眼睛,四目相对,空气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无声地碰撞,激起一阵无形的火花。
“说。”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听说……”雷诺故意顿了顿,拿起酒杯轻轻晃了晃,状似漫不经心地观察着艾德里安的反应。
后者只是面无表情地喝着闷酒,对他的话题漠不关心。
但雷诺是谁?他阅人无数,怎么会看不出艾德里安这副伪装出的冷漠下,掩藏着怎样汹涌的暗流。
越是平静,就越是说明他心底的波澜有多么巨大。
雷诺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他知道,自己终于找到了撬开这个男人心防的钥匙。
“听说……”他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地说道,“薛晨曦最近在城郊的那家废弃精神病院里,在进行一项可怕的实验。”
“够了,我不想听完。”艾德里安猛地放下酒杯,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声,酒杯在木质吧台上旋转了几圈,终于停下来,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猩红的酒液在杯中剧烈晃动,仿佛艾德里安此刻翻涌的内心。
艾德里安深吸一口气,仿佛要把胸腔中的郁结之气全部吐出,“告诉我地址。”
一字一顿地说,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你真的要去?”雷诺挑了挑眉,明知故问道。他知道艾德里安一定会去,但他必须确认,确认这个男人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那可是薛晨曦的地盘,很危险的。”
“你既然已经逃出来,为什么还要回去送死?”雷诺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但更多的是试探。
艾德里安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盛着琥珀色酒液的玻璃杯,杯壁上传来的丝丝凉意,却无法冷却他此刻翻涌的思绪。
“城郊废弃精神病院……”他低声重复着这个地址,语气听不出情绪,只有他自己知道,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
那座病院,那些回忆,是他这辈子都不愿再触碰的梦魇。
难道薛晨曦把顾韵笙带去了那里……
“消息来源可靠吗?”他抬眸看向雷诺,目光锐利,试图从对方脸上捕捉到一丝破绽。
雷诺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拿起酒瓶,又给他的杯子里添了些酒,动作娴熟而优雅,仿佛真的只是在招待一位老朋友。
“艾德,”他放下酒瓶,十指交叉,身体微微前倾,“你应该清楚,有些事情,知道了未必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