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开口让即墨承离开,却觉着小腹隐隐作痛起来。
她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此刻的这种疼痛让她心生恐惧,生怕是孩子出了事。
可她又不想让即墨承知道自己的身孕,一时之间有些两难。
片刻之后,腹间的疼痛越来越厉害,姜迎终于忍不住痛呼出声。
即墨承顿时惊起,走到床边问道:“怎么了?”
见姜迎面色苍白地捂着小腹,即墨承便立刻对外喊道:“让阿瑕进来!”
门外立刻有一个男子应声而进,阿瑕看起来二十出头的样子,姜迎不曾在即墨承身边见过他。
即墨承起身让出一个位置,让阿瑕给姜迎诊治:“快给夫人号脉,看看她这是怎么了?”
阿瑕点头,伸手想去搭脉,姜迎此刻腹痛难忍,但第一反应还是躲开了阿瑕的搭脉。
阿瑕一愣,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好抬头求助地看着即墨承。
即墨承以为她是跟自己置气才不肯号脉,于是温声道:“我知道你恨我,但身体要紧,听话。”
说着,不由分说地就拉着姜迎软若无骨的手腕,阿瑕这才伸手搭上了脉。
只搭上了不到一刻,阿瑕的神色就震惊起来,他张了张嘴,似乎有些不敢确定,手指动了动,最后肯定道:“将军,夫人已有三个月身孕。”
“夫人腹痛应是因为胎动不安,有小产的迹象。”
阿瑕低着头说出结论,姜迎满头是汗,身上已经无力,心知此事瞒不住了。
即墨承脸上的神情凝固了半晌,片刻后才如梦初醒道:“怎会如此?要如何诊治?”
“属下给夫人煮药调养就可。”
即墨承点头道:“好,快去煮药。”
阿瑕离开前看了姜迎一眼,眸中的神色不明。
姜迎的腹痛减弱了些许,就听即墨承坐在床边闷声道:“这孩子,是我的。”
“不是你的孩…”
姜迎刚否认,即墨承便苦笑着摇头打断她:“我算过日子了,绝对是我的孩子没错。”
“这些日子我以为你心神不宁只是因为秦渊,原来竟是为了腹中的孩子。”
即墨承此刻不知是喜是忧,他喜的是,姜迎与自己有了断不开的羁绊,忧的是,姜迎从来没有打算告诉他,这孩子的存在。
她恨自己入骨,甚至恨到了不愿让腹中胎儿知晓自己的生父。
姜迎被即墨承说的哑然,只能背对着他默不作声。
即墨承曾在与姜迎同床而眠时说过,他想和姜迎有个孩子,有亲生骨肉的牵绊,姜迎便再也不会离开他。
他把这个孩子当做了囚禁姜迎的牢笼,而姜迎似乎甘愿画地为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