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迎压着哽咽,生怕即墨承现秦渊就在这里。
“姜姑娘,我就唤你姜姑娘,行吗?”
白芷低声问道,她觉得叫姜迎公主有些别扭。
姜迎点头答应,就听白芷在自己耳边轻声问道:“姜姑娘与那将军到底生了什么?姑娘竟会如此伤神恐惧?”
姜迎咬着下唇摇了摇头:“我和他,牵扯的东西太多,说不清的。”
白芷看她实在不想说,也不好再问下去,但看着姜迎一直看向秦渊住的木屋,她就看出姜迎的心里极其在乎秦渊。
“不如你和秦渊一起离开吧。”
白芷脑袋一热,这话一出,姜迎的神情便越苦涩。
她不是没跑过,不也被即墨承给找到了吗?
最后不仅自己成为了笼中雀,连秦渊和韩颂都被她连累。
姜迎摇摇头,月光下她的眼睫泛着细碎的微光:“他不会放过我的,若是这次我和秦渊一同离开,秦渊会没命的。”
白芷也就是个十六七岁的姑娘,闻言有些懵,过了一会儿缓过神来,惊诧道:“姜姑娘的意思是,秦渊的伤是屋里那个将军做的?”
姜迎没有否认,只是看向忘忧仙与即墨承相谈的那间木屋,眸光里多了失望与愧疚。
对即墨承的失望,对秦渊的愧疚。
她如今怀有身孕,已经是一眼望到头的结局,若是这孩子能保住,她便会为即墨承生下孩子,与他之间的牵绊便再也斩不断。
若是保不住,即墨承也不会就这么放她离开,两个人之间,已经没有任何退路。
但秦渊不同,他武功上乘,姜迎相信,以他的能力定然能闯出自己的一片天,若是为武将,未必会比即墨承差。
没必要为了自己送命。
秦渊为她做的够多了,她此生已经还不清了。
白芷把秦渊那件婚服藏了起来,刚放好婚服,即墨承和忘忧仙便双双走出了木屋。
二人的神情隐匿于黑夜之中,姜迎看不分明,但心却已经沉了下去。
“姑娘,你当真想保住腹中胎儿吗?”
忘忧仙盯着她的眼睛,语气有些严肃。
姜迎毫不犹豫地点头,忘忧仙便看了看身边的即墨承,似乎是确定了什么。
“那姑娘今晚便留下,明日一早,待老朽备好药材,定能保住你这胎。”
忘忧仙说罢,眸光转向白芷:“记得上次的方子吧,再配一副出来。”
白芷一愣,顿时有些不解地喊了一声:“师父?”
她知道忘忧仙口中的药方是什么,但她不明白师父为什么要对姜迎用这个药方。
忘忧仙给了她一个莫要多言的表情,白芷只好垂眸不语。
姜迎并没有注意到师徒之间的交流,倒是忍不住把目光投向秦渊住的那间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