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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海生波(第3页)

  王太医本来哪里敢应声,这一句出口便是杀身之祸,然而君珂手指一触,一股阴劲涌入,随即他听见一线细音,似真似幻响在耳侧。

  “按我说的去做,否则现在我就将你变成疯子,让你在给皇后看诊时,疯言疯语,行止失当,你说,结果会怎样?”

  可怜的王太医,汗出了一身又一身——对皇后举止失当?调戏皇后?就是有一百颗脑袋也不够砍啊……

  他脸色白,两腿直颤,想软,君珂给撑着,想昏,君珂给醒着,万般无奈,无处挣脱,半晌,喉咙如被堵住一般,吃吃道:“是……上好龙舌藤必得是要的,年份……越久越好,公公们若是急着取药,也可先行一步。”

  “那是呐。”太监笑道,“不过龙舌藤这东西咱家只知道内库有,到底怎样,哪种最好,咱们还真是不熟悉,要么便劳烦令妹,陪宫人去领一趟吧。”

  “好……好……”王太医只剩了一个点头的动作,君珂莞尔,裣衽道,“自当为皇后娘娘效劳。”

  “王大人,您这妹妹,可比您雍容大方呐。”几个太监赞赏地点头微笑,留了两个宫女,领了皇后宫中腰牌,去内库取药,君珂施施然跟着,一路抄着袖子观景,将记忆中的大燕皇宫和现今的做对比,半晌不由心中长叹——隔了这么多年,宫中变化不大,很多宫室并未修整,宫墙斑驳,砖瓦陈旧,侍应人数也比当年似乎少了不少,看来纳兰君让已经裁剪了宫中用度,并没有如其余帝登基之后,大肆整修宫禁,甚至给自己建造行宫。

  不重享乐,不行奢华,君如此克扣俭省,毫无享乐心思,自然是想励精图治,重振大燕。

  君珂脚步微微一顿,心中微凉,大燕是纳兰死仇,这么多年,纳兰虽然一语不,但君珂认为,他必然志在天下,大燕也好,大庆也好,都笼罩在他满含仇恨的目光之下,不死不休。

  而心高气傲,把纳兰皇族皇位承续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纳兰君让,又怎会甘于大燕数百年宗祧,结束于他之手?

  大尧固然这些年十分兴盛,可大燕雄踞当世大国时日已久,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真要全数吞下,谈何容易?

  两国之间,面对的将是怎样一场绵长拉扯的战争?天下百姓,又要因此遭受怎样的苦痛浩劫?

  君珂想着从边境过来时,看见的百姓们惊惶的眼神,麻木的表情,抱着一点粮食四处偷藏的鬼祟动作,心中一阵紧。

  她拢紧了袖子,微微抬头看天,长吁了一口气。

  远处,皇帝御驾再次逶迤而来,这是去承元殿西暖见晋东王,遥遥地,纳兰君让忽然掀开轿帘,对君珂方向看了一眼。

  那背影……

  随即他便苦涩地笑了笑。

  今天这是怎么了?看谁都像她,难道她当真便如痼疾沉疴,附着人身便不可祛除,时不时作祟,让人痛彻心扉?

  他放下轿帘,决然闭上眼睛。

  内宫的内库规模较小,这本就是辟的,先皇在世时,体弱多病,常半夜病,由于过了时辰宫门便闭,任谁不许出入,为了方便取药,便将一些珍稀药物专门清理出来,在后宫设置了这个小内库。

  皇后用药,宫中守库的太监自然不敢怠慢,谄笑道:“龙舌藤有百年和千年之分,百年倒有四五株,千年只有两株,既然娘娘要用,自然得用最好的。”

  君珂大喜,没想到这药来得这么轻易,只要药能到手,她立即就可以离开大燕皇宫了。

  宫女随了太监去取药登记,君珂抄着袖子在外头等,这间内库当初其实也就是纳兰君让他爹的专用药房,里头密室里珍贵药草,外头也有一些常规药物,和民间药房格局有点相似,一排排顶天立地的紫檀色柜子,每个抽屉上写着药名,君珂百无聊赖,一排排地看下去。

  枣仁、梨膏、姜片……

  君珂是竖着看的,当即笑了笑,想起现代那世看过的民间故事,有人用枣子梨子生姜西红柿等物提醒好友“早离江西”,这故事当年,她还和柳杏林说过来着……

  君珂忽然身子一颤。

  食物字暗示危机?食物?药物?

  昨天大火之夜,柳杏林说的药方……

  杜仲……忍冬……余甘子……马尾莲……紫河车……人中黄……

  这个不伦不类的药方,是不是也是一出“字格”?

  杜忍余马紫人?

  君珂读了半天,不得要领,却总觉得前头两个字读来心慌,杜忍……杜忍……毒人!

  回想当时自己,正在马车旁,即将接近。君珂一拍脑袋,顿时明白。

  药名字格没那么容易在仓促之间凑齐,所以后两个字,取的是别的字,杜忍余马车中。

  毒人于马车中!

  君珂浑身一凉,惊得瞳孔都似微微放大。难道那一刻,那马车里根本不是柳咬咬母女,而是毒人?

  难道她的怀疑真的变成事实,所谓柳咬咬母女中毒垂危,不过是骗局?

  那现在她费尽心机甘冒奇险闯入这大燕皇宫找药,岂不是自投罗网?

  君珂的心砰砰跳起来,好在多年上层历练,大风大浪都走过,每逢大事有静气,很快便按捺下来,也不急着离开,微闭着眼睛将事情又细细想了一遍。

  先分析思考柳氏夫妻,君珂将当今国势,事态,柳氏夫妻现状心态都分析了一遍,确定柳氏夫妻绝不会是主谋。

  因为他们在之前完全有更好的机会脱离她,没有必要在现在西鄂已经和尧国合并后,以身犯险,诱她入伏。

  排除了这两人的可疑之后,君珂轻轻吁一口气,比起中计入伏,她更畏惧面对亲友的背叛。

  随即她便蹙起了眉,柳氏夫妻既然不可能是主谋,那就是被胁迫,甚至可能真如柳杏林所说,中毒或被擒,否则何以杏林如此憔悴焦灼?

  想起马车前的柳杏林,和那几个警惕的陌生面孔,君珂冷笑了一下,杏林一定一直都没有自由吧?所以他冒险以药名示警,他当时可能并未认出自己,但却由自己接近马车的意图,猜测出可能是尧国的人,不顾一切抓住机会暗示。

  也幸亏来的是自己,换成别人,没有现代那世经历,没有和柳杏林的默契,哪里猜得出。

  其次推测主谋到底是谁?她现在身在大燕皇宫,难道是纳兰君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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