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闻知道邝野现在爱玩的模样和从前不同,这明明是颓废堕落。
桑梨来了,治愈了他。
可是桑梨说走就走了,把他推下更深的黑暗。
聂闻看着好兄弟这样,忍不住发火:“踏马的不就失个恋吗?!阿野你为了一个女的这样值得?!你再喜欢桑梨又怎么样,她都走了,她就算有苦衷,她还是放弃了你,就代表她还是没那么喜欢你!”
聂闻爆炸烦躁:“而且她不单单是放弃了你,还放弃了我们这个六人帮,就是我们自己傻,根本就没有真相,就算有所谓的真相,有什么比你都重要?!”
邝野冷眼看向他:“你说够了么?”
“我也是桑梨的朋友,我为什么不能说?她把你弄成这样,也不联系我和张博阳,就连喻念念和吕玥都找不到她,这几天不管我们怎么给她发信息,她都不回,好像忘记了在云淩的一切,她还不够绝情?!”
“当时说好的友谊万岁,咱们六人帮永远不散,我们那天还约着一起去游乐场,全他妈都是狗屁!假的!桑梨根本就没把咱们放在心上!”
邝野垂下眼,始终沉默。
聂闻烦躁地开了瓶酒,灌了下去。
他坐到邝野旁边,眼底猩红:“阿野,你以前再怎么爱玩,你都不是现在这么颓废的样子,她把你害成这样吗,我这个兄弟心里不难受吗?”
邝野半晌低哑开口:
“陪我打游戏吧。”
聂闻偏开眼,深吸一口气,末了只好拿起手柄。
邝野机械般打着游戏,仿佛在麻痹着神经。
过了会儿,邝野桌面的手机屏幕亮起。
上面跳出一个名字——
舒然。
邝野拿起接起,谁知那头传来简舒然崩溃的哭腔:
“阿野哥,怎么办,我哥出事了……”
如鼓重重敲击耳膜。
几秒后,聂闻只见邝野起身去拿东西,对电话那头道:“然然你别慌,我现在就赶去兴泰,你先等救护车来……”
挂了电话,聂闻一脸懵:“出什么事了?”
邝野心底沉沉:
“舒年出意外了。”
聂闻之前听过简舒年和简舒然的名字,具体是什么身份不晓得,只知道邝野非常在乎这对兄妹。
看邝野要去订飞机票,聂闻怕他这样的状态身体撑不住,提出和他一起去兴泰。
订完票,俩人出门,立刻去往机场。
其实临近云大开学前的这几天,简舒年跟着村长,带上了几个村民正把重新修建村里的土路,他们的悬崖村山路崎岖不好走,简舒年想着去外地读大学前,帮忙把路修得好一下,让村民方便。
昨夜下过一场暴雨,今早雨停了,简舒年想着赶进度,在修路过程中因为山路湿滑,失足不慎滚下山,大家找到他,看他躺在树林里,浑身多处创伤,奄奄一息,情况危急。
简舒然叫了救护车,而后又给邝野打了电话。
邝野就像大哥哥般,对他们来说就像亲人。
去往机场的路上,邝野当即打电话给宋盛兰,宋盛兰得知发生何事,立刻调动关系,派当地分公司的人过去,安排人送简舒年去最好的医院,接受最好的救治。
去往兴泰的飞机上,聂闻看到邝野沉重的神情,“这对兄妹和你关系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