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恩从沙上站了起来,没有说话,迈步离开,一边整理着自己身上被乔冷幽扯破的衣服。
她离开的脚步很轻,但依旧清晰地传进了乔冷幽的耳朵里。
她每走一步都仿佛用力是踩了乔冷幽的心尖上,疼得他眼眶微微泛红,狠狠地盯着对面的墙壁,那目光仿佛要把墙壁都要凿出一个洞来。
“文一恩,从此以后我们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他的声音低哑地徘徊到了文一恩的身边,钻入她的耳内。
“好,从此以后我们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文一恩顿下脚步,咬牙重复了一次。
然后,她再迈开脚步,离开这个曾经是她家的地方。
如此,甚好,他们再也不用纠缠不清,他们可以放下曾经了。
良久,乔冷幽失魂落魄地跌坐进了沙内,低下头,将你埋进了双掌中,任谁也看不到他那张难受的脸,那双痛苦的眸。
文一恩走到外面,看到自己的白色宝马车也停在院子里。
应该是乔冷幽让他的人开到这里来的吧。
文一恩走过去,顺利的打开了车门,而车钥匙就静静地躺在车椅上。
她坐进去,动车子,便把车开走了。
她第一次开这么快的车,还把车窗降下,任外面的冷风悉数吹进来,甚至夹着一些雨滴,打在脸上,冰冷地让她咬紧了牙关。
她的长在风中扬起,仿佛是暗夜的精灵一样穿梭在夜色里。
她一口气开回了文家,把车停下,下车就脚软了,迈步上台阶时,差一点就跪下去了。
她咬着牙,站了起来,推开门进去,刚进客厅,那模样就把家里所有人给吓到了。
她长凌乱,面色惨白,身上衣衫破碎,雪白的肌肤上还有暧昧的红点,整个人如霜打的茄子一般毫无神采,这模样让人不得不往不好的地方联想过去,让人担心。
“恩恩,你这是怎么了?”文一泽第一个上前,扶住了她。
文一恩似乎已经尽了身体里所有的力气一般,就瘫软在了文一泽的怀里。
“恩恩,你说话啊,生了什么事?是有人欺负你了吗?”文一泽看到文一恩这样,心中怒火中烧。
“我没事。也没有人欺负我。”文一恩想把生的这段事情都抹去。
“那你怎么会这样?”文一泽的目光在她的身上上下轻扫过,也不敢细看。
童遥已经拿过了一件披肩给文一恩裹住身体:“先坐下来说吧。”
“恩恩,别让姑姑担心,不管生了什么,我们都得知道。”文澜拧着眉,只希望不是最坏的结果。
管姨心疼得已经眼泛泪光了:“恩恩,别怕,有大小姐替你做主。”
“我真的没事,这只是意外。”文一恩再一次强调着,“我没有被人欺负。你们真的都不要担心。我现在只是觉得好累,没有力气了。我想洗个澡好好休息。”
“真的没事?”大家都觉得事情并不像文一恩说得这么简单轻松。
“真的没事,我骗你们做什么。”文一恩微微一笑,想让他们放心。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的这个笑容有多么的牵强,她越是这么故做勇敢就越是让人担心她。
只是现在她并不愿意说这个事情,他们也不能太过勉强。
“大哥,你扶我上去一下吧。”文一恩已经没有力气再走一步了。
“我先去给你放洗澡水。”童遥先一步上楼了。
文一泽直接抱起了文一恩,将她抱到了楼上的房间里。
等水放好后,童遥帮着文一恩到浴室里,扶着她躺入了浴缸。
“我和一泽都在外面,有需要的话就叫我们。”童遥再三叮嘱着她。
“好。”文一恩拉着童遥的手,“谢谢你,小遥。”
“说什么见外的话。”童遥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后出了浴室。
文一泽站在落地窗边,听到童遥出来,立即转头:“恩恩没事吧?”
“没事。”童遥走过去,与他并肩,一人站一边,“我们守在这里能有什么事。”
“恩恩她……”文一泽顿了一下,“是不是被人侵犯了?”
“我看恩恩就是颈部和锁骨处有红印子,其他的地方没有。应该不会这最坏的结果。”童遥以她的观察判断的,也是一个做医生和女人的经验,“恩恩没有必要说谎。”
“就算没有到最坏的一步,但恩恩还是遭受到了欺负,为什么恩恩都不愿意说呢?”文一泽很苦恼,“我们是她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