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侯爷,我瞧见佛郎机人的船和铳了。他们的铳很多,很长,我画给你看。”周敏静于是叫阿岩带破敌去自己的书房,将所见的佛郎机堡垒、堡垒位置和船只、火力情况都记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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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周、苏,二人,两人捧茶,陷入了一阵久别重逢的狂喜,二人都默契地没有说话,同时反思自己是不是过于开心了。
为了打破这沉默,周敏静道:“苏大小姐还是说说天海豊为何南下吧。”
苏惹月略有愁容,道:“沈自丹去过太仓了。正是沉星和哥舒姑娘成亲那天,侯爷说得没错,他一点面子也没给我们留,打着满剌加和亲的旗号,来想要直接抓人,当天闹得很难看,还把沉星打伤了。”
“顾少东可还好?”
“还好杨昶杨爵爷送了宝剑,挡住沈自丹的致命攻击。因此伤并不是很重。只是……沉星和哥舒姑娘现在很尴尬,他们互相都不怎么说话。”
周敏静有点意外:“戈大姑娘没跟着沈自丹走么?”
苏惹月道:“没有,还多亏了哥舒姑娘,把沈自丹震吓走了。云头堡那边有个疯疯癫癫的表姐,非要争抢哥舒姑娘的盖头,沈自丹就把她带走了。”
周敏静听得有点乱:“那——沈自丹一开始,到底是要来捉谁?”
苏惹月道:“虽然你说过,沈自丹是为了哥舒姑娘来的,但他要捉的人,是我和沉星。根据他的只言片语,我们推测,他得到了什么永生之血的制法,要将我和沉星一起投入血池。
沉星前些时段昏迷着,我和哥舒姑娘商量,觉得还是不太安全,就带着天海豊的家当和家丁,南下了。反正现在海路很热门,南边挣得也不少。还有就是……
想借一借您的光。”
周敏静点点头:“虽然情况复杂,但苏姑娘能来投奔本侯,吾心甚慰。而且最近广东海路上海盗、红毛猖獗,我也没个头绪,正想找人商量。我需要智囊也需要人手,天海豊来得好啊。”
苏惹月道:“侯爷最近公事如何?”
周敏静自嘲地笑笑:“你也看见了,这群匪贼不光在广州城内为非作歹,抢人抢到本侯头上了,我巴不得早点出兵,将这群贼人拔除。
但是话又说回来,我周某不逞英雄,不喜欢做无准备之战,我想尽量多了解一下佛郎机人的情报。”
苏惹月点点头,道:“还有哥舒姑娘让我转达给侯爷,她的惊地藏神刀鸣动,预感大凶,广州附近说不定会有战事发生,请侯爷多留心朝堂上的动向和陛下的意思。”
周敏静道:“佛郎机人野蛮残暴、劫掠百姓,广东刺史、御史都多次有弹劾奏章,陛下都没有理会呀。”
苏惹月道:“沈自丹收拢的南乘风的香料船队从南洋回来了,沈自丹又有钱了。他还带着马末沙亲自上京告了御状——陛下虽然不想打满剌加,但沈自丹可能会利用他的影响力,策动陛下清除广东的佛郎机人,毕竟陛下爱民。
哥舒姑娘说,到时候圣心一动,降旨如天雷,朝发夕至,可会很快。咱们在满剌加见识过佛郎机人的炮和铁铳的厉害,千万要提前做好准备。”
周敏静敏锐地道:“她……从哪里知道这些?”
苏惹月笑笑,道:“有的人就是连自己家的男人都搞不定,非要关心国家大事。——倒不是,她能搞到六暗卫的一些内部消息。”
说话间,破敌那边已经画好了红毛的船只示意图。
周敏静看了看,叫阿岩带破敌下去养伤,自己提笔,给下属们写了情况介绍。苏惹月看破敌不在旁边伺候,很自然地站起来,为周敏静磨墨。
两个人很默契地都没有说话,沉浸在这片刻的静谧之中。
周敏静叫来卫士,道:“将这封信和这些图纸交给汪宏大人,一定要亲手交到他手上。下午请汪大人和王百户到侯府,说有要事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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