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昊一脸认真的摇了摇头,说道:“先生方才将刘公驳斥得哑口无言,先生之才如管中窥豹可见一斑,先生直言不讳,不惧世俗,如此德行,放眼天下又有几人能做到。”
说完,张昊再次躬身拜道:“请先生教我!”
见张昊诚意十足,若自己再做推辞反而显得自己太过清高了。
田丰虽然出身士族,但无权无势,从未有人能像眼前这少年一般,将话说到他的心坎儿里,再加上这少年颇有见识,将来之成就不可估量。
若将这少年收为弟子,将来也可传为一段佳话。
田丰开怀大笑道:“好,那我便收你做弟子!”
一听田丰答应了,张昊赶紧双膝跪地,连磕三头,生怕田丰反悔。
田丰也是头一次见人如此拜师的,不禁哈哈大笑,赶紧将张昊扶起:“子楚,你且给为师敬杯茶即可,何需如此大礼。”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先生当得如此!”张昊说道。
拜完师后,张昊和田丰又聊了一些逸闻趣事,待日头渐落之时,两人才相告而别。
田丰本是巨鹿人,黄巾起事之前,田丰便举家搬到了真定,受常山太守薛策相邀,在薛策府中做一门客,协助薛策治理郡县。
而张昊则谎称自己是来投奔亲戚的,对自己的事情,也是极少提及。
接下来的日子,张昊总是隔三差五的去找田丰喝茶,因为知道田丰家里不太宽裕,每次去都会给自己的这个老师带一些米面酒肉,一来二去深得田丰喜爱。
四月底,褚燕传信给张昊,相邀一起去山里打猎,张昊便带着周仓和王孚领着五十余骑应邀前去。
当然去的还有黎悦,她与张昊形影不离,大家已经见怪不怪了。
褚燕本是山中猎户出身,打猎更是看家本领,不到一会儿,马鞍上便挂着成串的山鸡野兔,而张昊这边,只有周仓有所收获。
“褚兄,近日在石邑过得可好?”张昊笑问道。
“快活似神仙,比在山寨之中好过太多了。”褚燕哈哈大笑道。
“这些日子,南边的战事不太顺利,褚兄要小心朝廷官军经赵郡北上啊。”张昊嘱咐道。
“子楚放心,石邑虽比不上真定城高墙厚,但我有五千悍卒守城,就是朝廷来兵两万,也别想拿下石邑。”褚燕信誓旦旦道。
但愿如此吧,虽然心中不信,但表面上还是豪言道:“褚兄所言极是,你我两城互为犄角,来多少官军都会铩羽而归!”
就在这时,前方的山坡上出现了一位持枪而立的少年。
张昊遥遥看去,只见那少年,身长八尺,浓眉大眼,阔面重颐,威风凛凛,就孤零零的站在那里,却给人一种一人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褚燕皱了皱眉,朗声喝问道:“你是何人?竟敢阻挡我等去路!”
只见远处那少年,面对褚燕张昊这边一百余骑,竟泰然自若道:
“吾乃常山赵子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