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巢。”
“做什么?”
“毁了那里。”
“那里的居民怎么处理。”
“R公司自己会转移居民。他们需要这些人从事后勤。”
“……你是铁了心要发动一场战争啊……你应该知道他们精于战斗远胜其他翼,这可比你来这里难多了。这有什么必要?”
“那是帮助其他恶人施行暴虐的巢,是注定崩塌的巢。它存在时助纣为虐,放任它自行崩塌之后,剩下的士兵就会给其他人带来痛苦与毁灭。在那之前,要阻止这一切。”
“这到底有什么意义……”阿方索有些恼怒地说道,“劝说别人停手,自己却还在做一些没什么用的事情。允许自己以暴制暴,却不允许他人举起屠刀,这就是你所谓的信念和正义?”
“我可没说我在追求什么正义。”
“你现在同我们也没什么不同。那些鲜血和痛苦都是你天平上的筹码,说到底,你也根本不尊重任何人的生命。”阿方索只是摇了摇头。
“是的。因为我和他们都注定毁灭。我不过是让那些本不用遭罪的家伙少受点罪。”
“本有无数种更好的方法可以做到这一点。但你却独独选择这么做,”阿方索回头说道,“是傲慢么?”
“是。但也有其他更重要的原因。”
“什么。”
“我赶时间。”
“一句‘没空’,一个将死之人就能将这一切逼成这样……哈,真是可笑。”
“那就笑吧。这个物种堕落到这般田地本身就挺可笑的。”
说完,他平静地转身离开。
……
……
……
浓烈的硝烟于巢中城市滚滚升起。
战火连天,烧得残阳如血。焦土的气息掺杂着血腥和硫磺味,叫人分不清究竟是血还是终末染红了这片天际。
大地之上,是无边的纷乱嘈杂。
“轰隆……轰隆隆!……”
在震耳欲聋的轰鸣和剧烈的震颤中,一座远方的楼宇缓缓开始倾轧而下。
“驯鹿03C组就位。”驯鹿组长领着队伍站在大厦下。
“驯鹿总队长已阵亡,现在你是代理队长。”
“收到。”
驯鹿组长的话很平静,仿佛他早已熟悉这套流程一般。
在灰蒙蒙的压抑天际之上,知更鸟(Robin)部队正在一旁的大厦上落脚。这是整座城市的制高点,占领这里足以掌控整个战局的动向,也可以方便地完成对其他部队的通讯联络工作。
“敌人正在前往你那里!你的正西方!”
驯鹿组长闻声立刻看向雷达,可是上面空无一物。他又望向西方,却只听到无边无际的噪声。
“他妈的敌人在哪里?!敌人呢?!”驯鹿组长看着空无一物的雷达显示器,几乎是吼叫着朝对讲机内喊道。
“用肉眼!看上面!”对讲机内传来同样杂乱的吼叫声。
驯鹿组长立刻向上看去。
一道黑影拖着终末的红光,从夕阳的方向犹如流星般冲来。
对讲机摔落在地。
“……我们他妈在对抗什么……”
“嗖——砰!”
猩红在眨眼间轰击于大厦侧面,强烈的冲击化作一道扩散的气浪,将经过层层加固的楼宇硬生生撞出了一个数十米的巨型凹陷。
“知更鸟遭到袭击!——知更鸟遭到袭击!——知更鸟——呲呲……呲啦……”
对讲机中撕心裂肺的呐喊瞬间淹没在了沉闷的崩裂之声中。巍巍大厦猛然一震,缓缓倾斜,如同一名百米巨人仰面倒下,在尘土飞扬中土崩瓦解。建筑碎片如同冰雹般劈头盖脸地倾泻而下,数名靠近这栋楼的驯鹿队员一个没反应过来,直接被这些高中坠物所砸伤、掩埋。
“后撤!——索敌!——”
坠落的大厦掀起漫天沙尘。
而于沙尘之中,一道漆黑如墨的身影,携着终末之红浮现。
();() “看雷达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