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毕竟也是在清淮楼多年的人,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这便是木琼嘴中的主子。
只是不管青衣那错愕的眼神收的多快,还是让站在他对面的景卿看到了,他眼神中的那一闪而过的不甘和落寞。
青衣对着景卿双膝跪在了地上,双眸死死的盯着自己面前的地板,全身上下都在轻微的抖着。
他的双手死死的撑在地上,躲藏的眸子中闪过了一丝惊艳,自己在清淮楼中生活了这么久,从未见过比主子更要漂亮的人。
此刻房中寂静无声,连窗外鸟儿叫声都变得那般似有似无,他似乎只能听到自己沉重的呼吸声和那心跳加的感觉。
许久青衣掩下内心的悸动,尽量用自己平生最温柔的语调说出了话。
“主子,不知您唤青衣来所为何事?”
景卿斜靠在屏风旁,双眸微微下垂,冷冷地盯着跪在自己面前那瑟瑟抖的人,良久她还是开口了。
虽然这件事情让景卿自己都觉得有点诡异,但是不得不这么做。
“把你的衣服全部脱掉。”
果然不出青衣的预料,来到这个地方就是要做这样子的事情,只是好像从面前之人口中说出这件事的时候,自己的内心好像并没有那么多的不甘。
青衣默不作声,只是抬手缓缓的解掉了自己身上的衣裳,又将脱下的衣裳堆放整齐,放在一旁。
就在青衣站起身来,想要脱掉下半身的衣服时,却被景卿及时的喊停了。
“够了,脱上半身就可以了。”
“是。”
“过来,到我面前来。”
青衣面露难色,每走一步都像是踏在刀刃上一般的艰难。
而景卿也没有难为这个小花魁,很早之前就从自家师傅口中听说过这个青衣的事情。
是个被清淮楼中的人一起养大的,和这木琼也有着亲密的关系,木琼几乎将他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一般照顾着长大的,是个卖艺不卖身的花魁。
要不是自己的要求恐怕木琼都不会将他带到自己这吧。
“别紧张,不是什么大事,我又不是要吃了你。”
虽然景卿是这样说的,但是落到了青衣的耳中却不是这个意思。
在清淮楼中多年,也有许多人对着自己说出这样的话,但是每个人哪个不是面上温文尔雅,带着不会越界的笑容,而那肥厚的手掌却不断的想要去触碰到更多。
令人作呕。
即使是心中百般的不情愿,但是面前之人的命令还是自己无法违抗,只能顺从的上前。
青衣行至景卿的跟前,缓缓的跪下,脊背弯曲,肩膀轻轻的搭在景卿坐在软榻上,垂下的膝盖边上。
这时,一只纤细带着凉意的手,落在了那雪白如玉的肩头,顺着青衣那细长的脖颈,一点点的滑动着,最后以一种异常暧昧的姿势抬起了他的头。
目光对视的那一眼,景卿也是微微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