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常安:“那还是公务要紧。扶微,还不快谢过少卿……”
左殊同又道:“扶微昏迷数日,醒来不久,还当回去卧床歇养,途中我已让军医看过诊,虽无大碍,但病体仍虚,最好还是再请大夫过来瞧瞧。”
柳常安这一听,哪还顾得上其他繁文缛节,忙唤蔡叔去城西喊刘大夫来。
众人簇拥着搀柳扶微入家门。
左殊同回头,直到大门关上,他拾起披风,迈步离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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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然隐隐感觉到左少卿心情不佳,憋了一整路,将到大理寺时主动问:“少卿,可把误会和柳小姐说清了没?”
“什么误会?”
“就是当时,你选如鸿剑是因……”
“那是事实。”左殊同只道了这么一句。
这时,有人阔步而来,卓然挥手道:“言寺正!”
言知行行至左殊同跟前:“少卿,你可算回来了。”
左殊同看得出他神色不对,翻身下马,“可是出了急事?”
言知行神色一凝,道:“从昨夜起,寺内已经来过几拨人了,都说要请见少卿,灵州案牵涉甚广,我料想他们是为此而来的。当然,也许他们还想打听别的什么……”
话未说尽,左殊同已会意。
左殊同略一颔首:“都有何人?”
“祁王府、中书省、尚书省、国公府还有……东宫。”
太孙时隔两年,忽然回都,朝中各派欲探内情,从大理寺下手再准确不过。只是东宫……
左殊同问:“太孙殿下回长安已有两日,他现在所住的……”
言知行道:“就是东宫。”
左殊同不由想起在灵州府那日。
神策军接太孙回长安,明面上是奉圣人旨意,谁不知苏奕将军乃是祁王帐下的第一猛将。
不过更让他在意的是,太孙殿下暂时支开了苏奕,与自己所说的那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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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少卿追问柳小姐在玄阳门之事,是为公还是为私?”
“为公如何,为私如何?”
“若是为公,少卿自当彻查到底,若是想柳小姐安然无虞,便该及早带她抽身。”
太孙话里话外似乎是想替扶微遮掩什么,但碍于外头人多口杂,左殊同无法细问。
“多谢殿下提醒,臣明白了。只是臣尚有一事不明。”
“少卿不妨直言。”
“殿下与扶微相识不过数日,为何如此费心?”
太孙面色不变:“这个问题,你是以兄长的身份问,还是少卿的身份问?”
左殊同未及时应上。
太孙也未直接回答,只道:“她救过我,我帮她,本是应当。”
看廊外起了风,又徐徐道:“回皇城后,若有人向左少卿询问灵州一案,可不必提及你我有过交集。”
左殊同蹙眉:“殿下莫不是顾虑臣会……”
“不,我只是不愿给左少卿添麻烦而已。”
原来那时,太孙殿下已料到了今日的局面……
卓然见左殊同出了神:“左少卿?”
左殊同:“任何人向大理寺打探灵州一案,不可泄露半句,若问及殿下,一概说不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