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咒禁博士派人送信求救。。。所以。。。我就。。。就。。。”
“所以你就私自调动了奇策营?”嘉宁帝眼睛微眯。
李怀韶咽了口口水,又伏下身去。
“这奇策营究竟是谁的?在没有朕的军令和虎符的情况下,太子一句话就能调动?难道。。。朕在你们眼中已经老到只是个摆设了吗?”
嘉宁帝此话一出,众人都倒吸了口凉气,皇后先站起身跪拜下去,“圣上息怒。”
众妃嫔,皇子、公主也急忙起身,伏跪拜。
“圣上息怒!”
“昨夜五十人被调出奇策营,却只有二十二人回营!我问你,”嘉宁帝指向李怀韶,“那些人的尸骨呢?尸骨到哪里去了?”
李怀韶浑身冷,眼珠不停转动,结结巴巴的回道,“昨。。。昨夜。。。宫门突奇怪疫病。。。沾。。。沾染之人皆。。。皆化为血水。。。”
“疫病?”嘉宁帝咬了咬牙根,“又编出个新花样。”
“不敢!儿臣不敢啊父亲!”李怀韶脸色惨白的说道,“回来的将士亲眼看到的,宫门众人身上都长满了可怕的水泡,水泡炸开,人就化为一滩血水没有了。。。他们到的时候就见。。。到。。。到处都是血水。。。父亲,父亲,确实是疫病。。。我没有说谎啊。。。”
嘉宁帝仔细的观察了一番面前儿子脸上的神情,才深吸了口气,“既然是疫病,宫门封了没有?”
“封。。。封了!”李怀韶抬头说道,“父亲,我一听是疫病,就立刻派人封了宫门。”
嘉宁帝沉吟一声,这才坐了下去,“不能大意,天气越来越热,让太医署做好防疫。”
“是。。。是。。。”李怀韶频频点头。
“还有那些将士,”嘉宁帝说道,“我要你亲自去面对他们的父母家人!给他们个交代!”
“是是。。。父亲。。。”李怀韶整张脸都贴到了地上。
听着嘉宁帝和太子话至此处,李长弈还是一头雾水,昨夜?宫门?奇策营?疫病?究竟生了什么。。。
嘉宁帝这会儿脾气下去了,忽然现郑德妃等人还跪在殿下,赶忙说道,“都起来吧。”
皇后起身坐回席位后,众妃才也缓缓起身,嘉宁帝瞥着郑德妃的脸色不好,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自察刚刚是不是对李长弈口气太过严厉,他赶忙调整姿态,轻咳了一声,口吻和煦的唤道,“长羿。”
“儿臣在。”
“你带兵辛苦,今夜…朕就赏你入逸仙池泡兰汤如何?”嘉宁帝笑说。
郑德妃心中隐隐有些不快,闻言还是直视前方,撇都不撇一眼嘉宁帝。
李长弈不懂嘉宁帝用意,耿直的拱手回道,“带兵是儿臣职责,儿臣。。。”
好小子这是要拒绝?不给我台阶下?嘉宁帝面色一沉,李赫方听他这个弟弟没领会要犯错,赶紧假意咳了一声,李长弈便停下朝他看了一眼。
“七弟,那可是逸仙池,我想去都去不了呢。。。”李赫方憨笑道。
嘉宁帝一听,指着李赫方笑了,“你看看,对我有怨言了不是?好好好,你也去!你陪长弈一起去!”
李赫方眉梢一挑,赶紧笑嘻嘻的领谢,“多谢父亲!”
郑德妃看着眉开眼笑的李赫方,心下才舒缓了些,唇角也终于抿出一抹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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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黑衣人单膝跪在李长弈面前。
李长弈一头乌丝披散在肩头,只着了一件素缎中衣站在逸仙池的假山边。
“我要详细知道昨夜宫门究竟生了什么。”
“是。”
“听说有疫病,你要做好防护,千万小心。”
“是。”
“长弈。。。长弈你在哪?”
正说着,身后传来李赫方的声音,李长弈不动神色的说了句,“去吧。”
黑衣人立马纵身跃进黑暗中。
“长弈,你怎么跑到这来了?”李赫方边走过来边看了看天色。
李长弈敛袖转身向他,说道,“哦,想起些以前的事。”
李赫方立刻明白了,他叹了口气,“是,上次我们来逸仙池。。。慕阳还活着,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