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江司越面色憔悴,周远叹了口气:“得,又欠人家一条命。”
叶清救了他第二次。
江司越捏捏眉心。
他所记得的,就是自己和叶清被推进了一个包间,落锁之后,药劲和伤口同时作,之后就……
很混乱,记不清了。
“你是不知道,当时给人家姑娘吓得,眼睛都哭红了,还有啊……”
“你去看看她。”
周远在一旁滔滔不绝,此刻戛然而止:“什么?”
江司越语气虚弱:“我让你去看看她。”
周远拿起果篮的苹果,咬了一口:“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她就擦破点皮,去之前已经处理过了。而且人家身边跟了一圈保镖,那是一只苍蝇都靠不近。你就别操这份闲心了。”
周远看到律所来消息,起身:“胃里的东西洗干净了,你就安心在医院养两天吧。我回律所一趟,马上就回来。”
江司越的腿打了石膏,浑身像散架错骨,呼吸就能牵动痛觉神经。
昨晚,已经是死局了。在叶清出现之前,他已经被那个老男人灌下毒品了。
之后他和叶清被关进同一个房间,再之后……
…………
警察局这边,叶清做完笔录。
陈箫盯着面前的叶清,她身后的保镖站成一排,和一堵墙差不多,黑压压的一片。
叶清叹了口气:“你们在外面等着吧。”
“不行!林总说了,要寸步不离!”
陈箫愣了一下,被这高亢的嗓门震了一下,轻咳了一声:“得,马后炮的工作挺到位。”
林毅白这阵仗,要是早一点摆出来,叶清的脸上也不至于挂彩。
她深吸一口气:“这是警察局,能有什么事。出去!”
待到空间清静下来,陈箫真挚地说:“辛苦你了。把你卷进来,实在抱歉,但也是万幸。”
昨晚,她和江司越被推进一个房间。江司越满身的血,人已经奄奄一息,浑身滚烫,神志濒临崩溃。后来,林毅白的人及时感到,救出了叶清和江司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陈萧眼眶湿润了一下,他揉揉眼睛,身影略微沙哑:“这份恩,我陈萧,记在心上了。”
叶清笑着摇摇头。
转而她思忖片刻,抿了抿唇:“陈警官,我想问问你,江律师左胸口有一道疤,是……怎么来的?”
陈箫瞬间瞠大眸子,画风突变:“这展够迅猛啊!”
叶清攥紧拳头,眼神想要杀人,咬牙切齿:“好好说话。”
陈箫笑笑:“我哪知道这么仔细。我又没脱过人家衣服。”
浪费时间!
叶清“啪”地拍桌而起,朝着门口走去。
“具体我也不知道。”陈箫平静地说,“他只说是以前不小心弄的。你问这个做什么?”
她垂眸:“没什么。”
到了中午,周远抱着一大盒子烤肉拌饭,吃得起劲。
江司越洗胃之后,24小时不能进食。
此刻整个房间都飘散着饭香,还有周远吧唧嘴的声音。
江司越面无表情地白了他一眼:“你就不能吃完再回来,或者干脆别来吗?”
周远拿起可乐咕噜咕噜地灌了一大口,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这怎么行!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孤苦伶仃!你瞅瞅你这小白脸都花了,看着都心疼。”
说着,手就不安分地伸过来。
江司越嫌弃地偏开头:“拿开!”
“和我还见什么外?”
“周远,你别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