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远搞不明白,江司越最近的行为很是反常。
家族内部的争权夺利,向来是古今都难以避免的。秦芸旗下的公司接连被查封了好几家,股票更是下跌严重。他自然是知道江司越的能力强,但是如此明目张胆的对峙,不是一个聪明人的做法。纵然他是郭老头的徒弟,南城没有几个人能动得了他,但也难保他万全。
如果真的是为了个女人,也未免有些小题大做。太多事,并不是一人能左右的。
“今天闹这出,要是传到师父耳朵里,少不了你的苦头。当务之急是要把叶氏拿回来。”
“是,叶清是救过你的命,但你又不是没救过她。一来一回,已经扯平了。”
“跟着秦芸这样的继母生活,那叶清能是什么善茬。平时工作难免打交道避不开也就不说了,你别一头栽进去,被人家勾得不知东西南北,最后自己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周远平时性子活跃,没个正形,但跟江司越这样的人共事,又有几个缺心眼。
“叶家这壶水,不是不沸,时候未到。叶清再怎么说,也是叶连城的闺女,就算真如传言不合,那也是血浓于水。秦芸头脑再厉害,说白了也是个外人,再怎么着叶氏的家业也得是握在自己人手里。争权夺利,是生是死,是她的命。你又能做到什么程度呢。要我说,别人的事情少管。”
“咱就管好自己的事儿行不行?”
人争来争去,说到底无非就想要那份自己得不到的,无论愿不愿意搅入乱局,全身而退都是妄想。叶清现在不想争,不代表以后不会争。迟早都要站在对立面的人,何必留情面。
“你自己一天天刀尖舔血,还嫌不够命长吗?”
江司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一脸严肃认真。
“你说……”
周远看到江司越郑重其事地把擦干净的刀子收回鞘里。看来他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说明自己的口舌没有白费。
“嗯,你说。”他也正襟危坐。
江司越蹙眉,认真地思忖片刻。
“猫应该一天喂几顿才合适?”
周远:“……”
“太胖了不好,太瘦了伤身体。”
周远:“……”
一脸无语,笑容僵硬:你是认真的吗?
“它一个小动物,没必要挨饿减肥,太残忍了。”
周远撇撇嘴,觉得这几个字儿烫嘴:“……太……太残忍?”
也就是对猫,能说出这种反差的话。
合着他刚刚一顿话都白说了呗!人家的心思都在猫身上。
看他那副认真凝重的样子,真以为在谋划什么大事。
“我说你啊……”
“时候不早了,我还得去买猫粮。”他起身拿起褂子,“先走了。”
“老越,诶!姓江的!江司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