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放人了?”周远看着男人踉踉跄跄地走出拳馆。
“嗯。”
“不会真是人皮做的吧?”他嫌弃地脱下拳套,甩甩手,感觉手背凉飕飕的。
“嗯。”
“啊?!!!”周远张大了嘴。
江司越眉目翩然,云淡风轻:“瞎编的。”
“老越,你这……不要吓我。”周远扯扯嘴角。
江司越这人温润起来是真的脾气好,可狠起来,也是他惹不起的。
“……”江司越摇摇头,周远怂的点,永远莫名其妙。
大多,是自己吓自己。
打人的时候,都不怕把人打残,他几句话,一副手套倒是把人吓住了。
“万一真是秦芸怎么办?师父让你,少招惹女人。”周远模仿着郭谨然的语气。
江司越生的一双桃花眼,桃花运也多得很。得亏是个薄情的主,不然,那可真是个“大麻烦”。
“是或不是,结果一样就行。”
他不在意过程。
“老越!我读书少,你别骗我啊!”周远又绕回话题,已经不能直视那双拳套了,怂凄凄地凑到江司越身边。
江司越用胳膊肘怼开缠上来的人:“让开,别靠我。”
他的洁癖算不上极端,但却很厌恶和人有贴身的接触。
“你摸摸良心,我对你没恩?怎么从来不知道谢我?”周远不屑一瞥,把手搭在了他肩膀。
“滚开。”江司越沉了沉声音,没动肩膀,也没推开他。
“嗯——”周远嗅了嗅空气,耐人寻味地眯眼,“有女人的味道。”
今天这桩闲事,恐怕也是香水味惹的祸。
“我猜猜,是哪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美人儿?”明显意有所指。
江司越不自然地抿紧嘴,轻笑一声:“方楠要是知道,她身边吊儿郎当的弟弟,其实是南城周家的二少爷……”
周远认怂:“打住!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你可别缺德缺到亲兄弟身上!”
江司越擦着手里的刀,禁欲感压制了他身上的戾气。大抵是生性凉薄,即便离得再近,仍有一种疏离感,高不可攀,难以接近。
“婚?好像还轮不到你。”
“切——”
周远叹了口气,佩服他咬文嚼字的正经。
“你到底怎么想的?”周远继续说:“叶氏最大的股东,不是叶连城,更不是叶家那位大小姐。反倒是叶连城再娶的女人,秦芸。别看那个女人不插手圈子里勾斗之事,也是出了名的拜金,多少人暗里说她上不了台面,可明面上却大气都不敢出。她手里掌握的股份和产业,可不止叶氏一家,身价也是可想而知。笑里藏刀,手腕不比这些个男人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