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芸不紧不慢∶“嘴硬是没有用的。这些,已经足够你做出选择了。”
“你就不问问我,手里有多少证据?”
秦芸觉得好笑:“问不问有差别么。如果真的能威胁到我,我还能安然无恙的,坐在这儿和你聊天吗?”
江司越双眸浅淡,透着一丝挑衅:“背叛叶大小姐,我是要吃苦头的。”
“你不选……”秦芸眼眸透着寒光,笑道,“路可就到头了。”
他脱下外套,修长的手指解开了袖口的扣子,缓缓地站起了身,阴影投到了桌子上,蔓延到秦芸手肘的位置。
“拿下你,不就有路了?”
“嘭——”
江司越掀起桌子,正欲推向秦芸,却有人快他一步。
一脚横踢,便把桌子砸向了侧边的墙上。
瞬间,整个空间尘土飞扬,剑拔弩张。
黑衣人挡在了秦芸的前面,眼露杀气。
秦芸拂去袖子上的灰尘:“江司越,因为你的不知好歹,今天你的命,得留下。”
四周的出口和空隙都被黑衣人的挡住了。
“知道我为什么敢杀你吗?”秦芸下颌微抬,眼神尽是不屑和鄙弃,“因为你根本不属于这个阶层。你只是一颗棋子,如果没有任何价值,那么任何一颗棋子都可以代替你。人们可不会因为你的忠心而可怜你,反而会觉得早知如此,这颗棋的存在,可就浪费了太多时间。”
江司越甩甩手腕,勾唇一笑:“废话还真多!”
秦芸眼神一沉:“杀了他。”
挡在她前面的黑衣人得令,便握拳出击,拳拳生风,不留余地。
江司越一退再退,迟迟没有还手。
但黑衣人可不会手软,见机一个回旋踢,单腿直击太阳穴。
“砰——”
江司越用手臂挡住了他的攻击,反抓住黑衣人的腿,利落地侧身,一脚回踢在对方的左心窝。
黑衣人闷哼一声,向后退了几步。
江司越这一脚,最多拉开两人距离。可对方似乎疼得厉害。
江司越没有给他喘息的时间,连着进攻了五六次。
他敏锐地觉察到,这个黑衣人身上有伤。虽然不严重,但要和他一直打下去,恐怕就是两败俱伤。
江司越棕褐色的眸子深邃了几分,紧盯着眼前的黑衣人,犹豫了片刻,还是收回了拳。
“让开。”
他没有说“滚开”,更没有像上次一样挑衅他,叫他废物。而是带着压抑的怒火,让黑衣少年让开。
秦芸百无聊赖地掀起眸子,对黑衣人的伤势毫不在意:“我让你杀人,可不是玩儿过家家!”
黑衣人从腰间抽出一把长匕,锋利得令人生寒。
面前的“敌人”似是察觉到什么,一直在让招,身后的“主人”却不痛不痒,只想让他除掉心患。想来还真是觉得讽刺。
但他是没有资格做选择的。
黑衣蒙面少年眼神阴鸷,一个疾步拉近距离。
“唰——噌!”
江司越的衣袖被划烂,皮肉渗出了血。
看来是铁了心要他命。
黑衣少年的身手并不弱,倘若不是有伤在身,兴许江司越也撑不了这么久。
匕从脸侧擦过,江司越缴住手腕。
他压低声音:“你长的狗脑子吗!”
黑衣少年蹭一声甩开江司越,展开了新的进攻,根本不想听他一言一句。
按理,江司越不该手软。因为对敌人手软,就是断自己后路。
“呼——”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