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呀,现在芸天、芸香都六七岁的年纪,应该请一个西席来教育两个小童,还有让立夏、立秋、立冬、微微、妙妙、之秋和春雨都要来学些文化那些东西。”白又雪说道。
“请西席这事很重要,先生这事,我也一直在打听,一直物色不到合适的人选。”雷雨说道,“霜儿来自国主之家,在这方面人脉要广泛一些,你问她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傻雷,这事你就不要指望我,我是粗人一个,对于你们这些半醋酸文人之事,我参乎不来,你不要把希望放在我这里。”紫重霜忙回绝说道。
“是啊,小雨,我和霜儿在文化上离你那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而是一大截,我看,孩子们西宾之事,这事还是你多费些心思,这事还是得由你来定。”白又雪说道。
“名师难访,还得看缘。”雷雨说道。
正在这时,军中高参黄山走了进来,对着雷雨等三人拱手道:“参见白门主,参见紫门主,参见雷元帅。”
“黄高参,你来得正好,我跟白门主和紫门主正在商议给孩子们请西席之事,不知高参有没有适当的人选推荐?”雷雨问道。
“雷元帅问起此事,我倒有一人选,元帅有召唤,我可将其请来。不行,此人脾气行为有些古怪,元帅和门主当面去请,都不见得会来,还请元帅和门主迂尊降贵,礼下于人,才有可能出山。”黄山突然想起此人的脾气秉性有些为难地说道。
“此人是谁呀?如此高傲,还得太上长老亲临?!”紫重霜问道。
“他就是隐居于下邳的黄石公老夫子?”黄山笑道。
“听说他是圯上老人,还有人说他是下邳神人,此人声名远扬,只是脾气有些古怪,听说张良,张子房曾拜师于他,在他那儿学艺之时,给他拾了一次又一次的破鞋,几次三番,起五更摸半夜,才合了他的意,传给二本什么《太公兵法》和《黄石公略》给了那张良,就这样张子房才能神机妙算,这才帮着刘邦那癞汉取得了江山,黄石公果然是有些性格,是个脾气古怪的老头,听说他的修为还不错,已经位列仙班。”白又雪说道。
“但凡有些真本领的人,都有傲气和傲骨,不可慢怠。霜儿你留家看护门户,我与雪儿去请西席,黄高参请前面引路。”雷雨和白又雪备好礼物,坐上马车,就与高参黄山出门去了。
一行人行到下邳,马车行至沂水桥上,黄山叫道:“停车,停车!”车夫收缰绳缓步下坡,停于桥边。黄山跳下马车,对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拱手道:“岑岭,你在此,我到处找你。”
“欠你二两银子,你还追到这里来了。”那年轻人把眼皮一翻,正想要跑路。
不想却被黄山拉住,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给你带来一桩买卖,不知你干不干?”
“什么买卖?我可没有本钱。”那位岑岒的年轻人说道。
“你要是有本钱?!我也不会来这里找你。”黄山笑道,露出两颗大板牙,让岑岒感到恶心,但欠人家钱,本来就是矮上人半头,所以只好隐忍下来。
“我那有什么本钱,难道世上还有无本生利的买卖?”岑岒问道。
“你把你自己卖了,不就有本钱了吗?”黄山奸笑着说道。
“黄鼠狼,你呀娘的什么意思?要我把自己卖了,亏你说得出口,难道堂堂岑生今儿个只值区区二两纹银,才二两碎银呀?”那年轻人想打黄山,但一想自己还真打不过他,手举在半空又放下了,忍气吞声地没有说话。
雷雨走向前来问道:“黄高参,你这是干什么,怎么那个年轻人想要揍你的感觉?”
“没有什么,这个青年名叫岑岒,他欠了我纹银二两,我正在满世界找他,不想却在此处碰上了他,因此找他催要那二两纹银,这才争执起来。他正是元帅要寻黄石公西席的一个穷弟子,他叫岑岒。”黄山笑着对雷雨介绍道。
雷雨上下下下仔细打量了一下岑岒,只见此人虽然破衣烂衫的,衣冠不整,但倒也生得眉清目秀,一表人才,双眼清辙,细观此人不是池中久困之鱼,得遇时运,便鱼跃龙门,一飞冲天。
“岑岒,你们夫子黄石公在学堂吗?”黄山桥下问弟子岑岒。
“我夫子云游去了。”岑岒答道。
“那你能找得他回来吗?如果你带我们找到你师傅黄石公,那二两银子就算你的跑腿费,那二两纹银我就不让你还了。”黄山说道。
“岠山那么大,云峰那么高,你让我如何去寻他?!”岑岒反问道。
“请问黄石公现在还开堂授课吗?”雷雨问道。
“这位贵人,我一看你金鞍玉配的,尊贵无比,我的恩师是个怪人,最不喜与达官显贵者为伍,我看,你前来询访我师,必定无功而返;要不,听我一劝,你还是那里来回往那里去,另请高明吧。”岑岒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