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明来意,张延东笑道,“他怎么想的我也不清楚,关系好是一回事,但有的事是他自己做主,不是我替他做主的。”
“你不知道这件事,他没跟你说过?”
“倒是说过,我也劝他快些签字,他可能想等到向南知彻底出月子,跟你们考虑的一样,不想让她太难过。”
张延东和沈世勋穿一条裤子的,这种屁话向景一要是信了就是他傻了。
“他要是这么想,大可以先签字。”
“我不清楚你们怎么跟他沟通的,但……”张延东看了看手里的茶杯,“孩子一生就赶人,未免无情,用向南知摔跤的事当理由,更是没有必要,向南知摔跤怎么就一定是世勋的责任?”
“夫妻之间吵架,轮到世勋这边,就要被你打,被你骂,被你们侮辱,轮到向南知这边,所有人都护着她,真是不公平。”
“他有什么资格跟知知比?”
向景一问得毫不客气,“张延东,他是救过你的命,但也不要太当回事。”
“救命之恩都不当回事,那我还算是个人吗?”
在这件事情上,张延东已经觉得很愧对于沈世勋了,向家权利太大,他还不能明着和向家作对,只好将之前商议好投资的农场中途让自己的人撤出来,但在他和向南知的这段关系中,他是一点忙也忙不上。
向景一不愿意跟他有过多的交谈,起身离开,张延东突然道,“留下沈世勋并非是你们向家仁慈,留不留沈世勋,也不是完全由向家主导,他也是个人。”
“我会让他尽快签字,但张延东,你不要背着我甩任何手段,我不会留情的。”
沈世勋也怕自己会拖累张延东,所以他格外的自觉,这次开农场的各项手续,他都用的鲁尼的名义去做,以防被向家找到。
至于拖欠张延东的那笔债务,虽然对他来说是巨资,但对于张延东来说,也就是毛毛雨的事,他也用的鲁尼的名义向张延东借款,中途为了防止引人注目还转入了其他的账户。
向景一刚走,张延东没忍住给他打了电话,“向家坐不住了,你要是不立刻签字,他们可能会出手。”
“已经出手了。”
沈世勋怀疑医院那边就是向家为了搞他而下了点黑手。
张延东没忍住骂娘,“那你什么时候回古城。”
“我改变主意了,我不需要你跟我里应外合,我要向南知背着向家来古城,我会带着孩子离开,她找不到我。”
眼前的这片农场,他从未带向南知来过。
她也非常清楚,游牧民族爱迁徙,能到哪里就到哪里,西贡这片地方光是无人区那一块就大得惊人,还有那么多不为人知的野生动物。
“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联系,接下来我会换号码。”
在古城,张延东帮了他很多忙,“东哥,我会想办法还清欠你的钱。”
“说什么屁话?”
风险太大了,张延东忍不住替他捏了一把汗,“要是被向家抓到,你知道是什么下场吗?”
“无论如何,我要带孩子走。”
他爱向南知,心里也再容不下任何女人了,向南知或许会很快把他忘了,某一天甚至也会觉得与他生的孩子令她作呕。
他不能委屈了自己的儿子,草原的孩子自然是要在草原上奔跑着长大的。
事情没办好,向正义骂向景一,向景一只能忍着,“我这几天会再给他施压,一定让他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