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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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郁落出院,医院都没能对报告上的异常结果完成鉴定。
后来再次体检,结果里不再显示有异常,祁颂才彻底放松下来。
她正在厨房熬粥。
药膳有些苦,即便加了糖也味道不佳,长期吃下来实在折磨。
有人恃宠而娇,总要被哄一哄、或者喂一喂才肯吃完。
想到这里,祁颂的唇角不自觉掀起笑意。
“又是药膳。。。。。。”身后传来小声嘀咕。
她回身,看到郁落半倚在厨房门边。女人穿着丝质睡裙,脸颊带了刚睡醒的绯色,有几缕长卷发落在白皙如玉的锁骨间,满身慵懒散漫的风情。
经过近两个月的调养,郁落的身体好转了不少,至少表面看起来和以前没什么不同。甚至在长时间的休息下,气色更加红润。
但祁颂还是担心得紧:“姐姐你多穿点,早上有些凉。”
“没事的。”郁落知道上次那一遭给祁颂带来阴影,只能尽己
所能地安抚她:“我现在的身体状况比生病之前还好。”
祁颂一言不发,擦干手上的水分,走过来将她紧紧抱住。
“没事了。”郁落闭眼,轻柔地抚上祁颂埋在自己颈窝的脑袋,“乖。”
“我一直都很乖的。”祁颂低声说,“所以姐姐永远也不要离开我。”
厨房里很安静,只有熬着粥的瓦罐偶尔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两人都在对方的体温里汲取心安。
却也仅限于此。
她们之前为“成年”而苦苦等待和克制的情愫,如今竟始终不曾提及。
一方陷在后怕里,满心满眼都是对方的健康;另一方也生出顾虑,因自己似乎注定容易短命的身体而驻足不前。
可是爱的滋长与盛放从来都不受控制。
等心境渐渐平复稳定下来,某些心思也不由自主地活络,变得雀跃、变得蠢蠢欲动。
郁落彻底想通是因为某天和陈姐的谈心。
“。。。。。。她当时说自己不会是忠犬八公里的可怜小狗。郁落,以你对她的了解,你觉得她的意思是想放弃你还是奔赴你?”
郁落喉头滞涩,半晌没说出话来。
最后眼眸泛起水光,哽咽着叹气:“笨死了。。。。。。”
“所以我觉得你们应该珍惜每一个当下。就算不在一起,她难道就会不在意你了吗?”陈姐说。
横竖也不可能不渴望对方,又何必继续为此困苦。
郁落那天几乎是归心似箭,迫不及待地结束工作。
从晚宴大厅的门口出来,她的心跳逐渐撞得胸口胀热,有种不计后果、奋不顾身想奔向她的笨蛋小狗的冲动。
脚步却蓦地被绊住。
面前有玫瑰花瓣铺满,满目盛然。媒体记者的闪光灯和粉丝的围观下,有人抱着吉他弹唱,深情款款地表白。
是唐瑜,今年爆火的年轻Alpha歌手。几个月前,她在个人演唱会上公开表达对郁落的喜爱,并扬言要认真追求。
郁落私下直白地拒绝过一次。
这人心性幼稚,享受被追捧、被议论的感觉,做点什么都恨不得全程全网直播。因此表白时弄出这种动静和场面,也不太意外了。
郁落的目光潦草扫过现场,看向远处站在车旁等她下班的祁颂。
年轻女人身高腿长,戴着浅咖色鸭舌帽,朝她望来的眼神有些模糊不清,但微抿的唇角显出不大高兴。
郁落想,她确实是个坏女人。
否则此刻怎会感到一丝愉悦和期待——她直觉接下来会是个特别的夜晚。
陈姐护着郁落撤离现场,而唐瑜在又一次被拒绝中毫不见尴尬,手在吉他上一划,当场唱起伤心情歌。
大家都以为这是她自导自演的戏码,干脆当做现场live来听,粉丝们嘻嘻哈哈应援起来。
唐瑜垂下睫毛,掩住没心没肺表情之下,眼里那份真实的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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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车,郁落状似无意地多打量了祁颂两眼,没看出什么异常。
祁颂对她照常关心,递来热水,监督她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