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自顾自低头看手机,对方才的事情不置一词。
郁落忽然有些不确定了。
这是吃闷醋,还是根本不在意?
观察了一会儿,她眉梢微敛,脆弱地嘀咕:
“手冷。”
祁颂默不作声地收起手机,将她的双手裹进掌心里。
骗人。方才喝了热水,郁落的手是暖的。
但祁颂没有挑明,只眼里忍不住泛起一点笑意,又很快掩去,面不改色。
车里幽暗的光线看不分明,可是郁落太懂祁颂。于是在某人唇角不小心上扬的那一瞬,她便轻易抓住马脚。
确认了。故意的。
社会浮沉几年,岂会被这大学都还没读的小年轻拿捏。
于是郁落故作不知。她偏头望来,纤长睫羽缓慢轻眨,眼波似水、风情四溢地勾了那人一眼:
“还是冷。”
她语气格外柔弱可怜,却又不主动贴来,直等着人前来关爱。
一种有恃无恐。
而祁颂道行尚浅,浑然不知自己是被故意勾了。只觉得女人的眼神格外醉人,流转荡漾间,她的心跳已经开始为之剧烈搏动。
紧接着身上有些发软。
她烫红着耳朵,慢半拍地低“嗯”了一声,有些乖顺地伸手抱住郁落,用体温把人捂热。
见她这副温驯又青涩的模样,郁落的喉咙微动。
她窝在祁颂颈间,感受着年轻女人心口为她而起的热烈的躁动,唇角忍不住勾起一点。
抬头,唇瓣若有似无地贴蹭过祁颂滚热的耳廓,气声说:“再抱紧点。”
下一秒的拥抱有些过紧。
是被刻意撩拨过后的难耐,手臂圈在腰间的力度隐隐透出一种克制的渴望和占有。
弄得郁落身体也有些发软起来。
两人开始各怀心思地闷不做声,到家后更是莫名拘谨。
可又是种极度暧昧的拘谨。否则怎会对望一眼便呼吸微涩。
最后是祁颂送郁落到卧室门口。
廊灯在年轻女人精致的轮廓上投落旖旎的光影,在安静的对视中,心中也有烂漫的色彩渐渐渲染开。感受到雀跃起来的期待,郁落忍不住咬唇。
下一秒,却听祁颂嗓音轻哑:
“姐姐工作一天,早些休息吧。”
郁落怔愣,唇瓣翕动了一下。
茫然间,祁颂已经转身回对门,绰约身姿笔挺,小白杨一般。
赏心悦目,可是。。。。。。未免也太正直了些。
“姐姐晚安。”
眼见对面卧室的门关上,郁落轻轻眨了下眼,有些不可置信。
竟然真的走了!
-
郁落没能
睡着。
本以为生动热烈的夜晚(),最后以榆木脑袋送她回房道晚安为结尾?(),她实在想不通。
月色入户,她披着外套起身,想去阳台上看看月亮。
却不慎遇见另一个难以入眠的人。
“怎么不睡觉?”
阳台的玻璃门被轻轻推开,女人的声音比月色还清泠,祁颂耳朵微动,呼吸顿了一下。
她缓缓转身,便见郁落眉眼温柔:“有心事么?”
祁颂的心脏怦然。
“。。。。。。有点紧张。”她无法自控地坦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