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崽崽。”祁颂走到床边,将她从被窝里抱出来,亲亲脸蛋,“睡得好么?”
“嗯。”桃桃也在她脸上啾了一口,“妈咪呢?”
“还在睡呢。”祁颂抱着她进浴室洗漱,“我们先吃早餐。”
对于妈咪和妈妈时不时悄悄抛下自己一起睡,桃桃已经渐渐习惯了。她没有多问,乖乖趴在祁颂怀里。
祁颂给她挤好牙膏,又在杯子里接了水。
桃桃站在凳子上刷牙,轻易注意到妈妈脖颈间的红痕。
她吐了牙膏泡泡,有些含糊不清地问:“唔,这里冬天也有蚊子咩?”
祁颂看了眼镜子,随即若无其事地拉了一下领口,“可能是过敏吧。”
“嗷。”洗漱完,桃桃被祁颂抱出浴室,低头看见妈妈过敏的地方一直从脖颈蔓延到锁骨。
她顿时担忧得泪眼汪汪,祁颂不得不叫来客房服务,当着她的面涂抹了药膏。
母女俩去酒店大厅吃早餐,给郁落打包带回一些餐品。
睡得正迷糊,郁落感觉有团什么温热的毛茸茸钻进自己怀里,她下意识抱住,舒服地揉了揉。
过了会儿,脸颊、颈间又被什么柔软的触感贴个不停,她眉梢微动,终于从睡梦里醒来。
睁眼就是一大一小两张相似的俏脸,都正一瞬不瞬瞧着自己。
她睫羽轻扇。
忍不住在涌动的幸福里轻勾起唇来。
在祁颂和桃桃的脸颊上分别回亲一口,她缓缓坐起,阳光融融地拂照在身上,明媚而温暖。
幸福感却毫无征兆地忽然在这一瞬间黯败。
。。。。。。要是她们的阿冉也在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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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后,一家三口飞回了B市。
拖着行李走进别墅小楼,张姨
正在客厅做打扫。()
看见一家三口,她惊喜道:你们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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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落和祁颂应下,正要说点什么,就见张姨道:“正好,有件奇怪的事想和你们说来着。”
“刚刚在三楼打扫卫生的时候,我隐约听到哪里好像有婴儿的啼哭声,就四处察看了一下。”
张姨的眼里尚有一点惊疑未定:“好像是从你们的卧室里传出来的——但我站在门口听了几秒,那啼哭声又消失了。”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三楼主卧的房门是指纹解锁,张姨不能进去。
闻言,郁落和祁颂都蓦地胸口一麻,下意识彼此对视,看到对方眼中忍不住跃动起来的猜测——
会不会是。。。。。。?
她们顾不上其他,牵起手便迅速跑上三楼,气喘吁吁地停在主卧房门前。
“呜。。。。。。”房门隔音效果不错,婴孩清亮的哭声便如隔了一层朦胧的雾,隐约从里传出来。
郁落听着那哭声,浑身都在某种预感里颤抖。
手心不住冒汗,于是潮湿的指尖按上指纹锁时,两次都识别失败。
她深呼吸,一时难以镇定。
“别、别紧张。”祁颂哑声安慰,颤抖地握住郁落的指尖,放在自己的袖口布料上擦拭干燥,再按上指纹锁。
“滴”的一声,房门终于成功解锁。
门把手下压、推开——
只见她们的大床上躺着一个看起来才几个月大的婴孩,嘤嘤呜呜地啜泣着。
郁落几步冲到床边,看到婴孩粉嫩的小脸,开口时嗓音抖得几近失声——
“。。。。。。阿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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