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邪,”唐月挣扎着,她伸出手按在了他的手上,阻止他的行为,声音委屈道,“不要。”
闻言,他的动作顿了一下,眼神阴晴不定地盯着她的肚子,他很高,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唐月在他怀里显得无比娇小。
她放轻了声音:“现在胎儿不稳,要是在野外流产了,我会有生命危险。”
男人眼中划过一抹暗色:“可我现在就想要。”
唐月的眼中凝聚了一层泪光,声线颤抖:“我们好不容易才逃出来,你想要我死吗?”
“对。”他的眼底闪过一丝烦躁,眸色转深,声音喑哑:“你不是说喜欢我吗?那么死在我身下,是很快乐的事情,为什么要拒绝我?”
唐月被他的气息紧密笼罩着,他身上有着淡淡的烟草味,夹杂着薄荷的清香和血腥味。
“难道你都是骗我的?”他冷笑道。
“你在流血。”唐月的手划过他的胸膛,纱布已经完全被鲜血浸湿了,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血:“我帮你重新包扎一下吧。”
她的声音很软,身子也很软。
意识到这点,封邪整个身子都绷紧了:“那不正好,等会你陪我一起流血。”
“但我不想这样。”她抱住了他,声音轻柔:“我不止想陪你一时的欢愉,繁华揉碎后,什么都不剩下。我想长长久久地陪你,陪你走过颠沛流离,沧海桑田,无论朝夕。往后余生,我们要一直走下去。”
她的眼中星星点点,带着微光:“封邪,给我一次机会,也给你一次机会,我会好好陪伴你,就像我和空气永远相伴,生死相依。”
封邪的瞳孔一缩,就像被热烈的岩浆烫了一下,他整个表情都凝固住了。
从来没有人说过要陪他一生,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了。
唐月并没有表面那么淡定,她说完后,神经都绷紧了。
“这和我现在要睡你有什么关系?”
封邪低下头又重新去亲她,他的唇瓣很烫,所过之处,几乎要把她燃烧殆尽。
唐月的心中一阵绝望。
她还是无法改变封邪荒唐的举动。
这个男人就是一个疯子,他做事向来都是肆无忌惮。
她现在就像是待宰的羔羊,根本无法挣脱。
避无可避,那就不用避了。
唐月放松了身体,颤声道:“我身体不太好,这一胎不太稳,但我本来以为能够把他安稳生下来。”
男人无动于衷,把她身上的衣服拉下来。
她的呼吸微乱,低声诉说着:“我大出血时,你也这么亲我,希望能让我暂时忘记痛苦。”
男人一顿,眸光变得晦暗不明。
唐月拉下他的脖子,回吻了过去,她吻得很悲伤。
一滴泪划过她的脸庞,滴落到他的唇畔。
温热,咸涩。
封邪推开了她。
……
他走下了车,把她关在车里,脸色尤为难看。
透过车窗,唐月看到他伸手要去拿烟,可他的衣服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他略显暴躁地低咒了一声。
唐月整理好衣服,她放空了一会儿思绪,然后才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男人的神色尤为阴郁,脸上都写满了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