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
这是唐月的第一个感觉,她拼命地挣扎着,但是作为一个身形单薄的女人,她哪里是封墨的对手。
封墨的眼睛血红,一看就泛着不正常的光芒,他死死地掐住唐月的脖子,用尽全身力气,根本就不考虑其他。
他的血液滚烫地流动着,心中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一定要弄死唐月。
弄死她。
这种血腥的味道,让他觉得兴奋,他想起小时候,他在虐杀完一只兔子的时候,微热的红色流动在他的手上时,他也是感觉到非常的快乐。
现在,他就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也都跟着沸腾了起来。
昏暗的灯光下,唐月整个身子倒在桌子上,她的睫毛飞快地颤动着,脸色苍白地没有一丝血色,修长的脖子上面,似有若无的青筋都浮现了出来,她的头都已经汗湿了,刚开始还在挣扎着,后面却停止了,那双子夜一般美丽的眸子,就这么看着他,眸子深处映出了两个他。
她真漂亮。
就是要这样才行,她的眼中只能够看他,绝对不能看其他人。
封墨的手一松,一条明显的掐痕出现在唐月的脖子上,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显得非常动人。
他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婆娑着唐月细腻的机会,在她脖子上不断描绘。
“啪。”
唐月毫不客气地也一巴掌拍向了他,眼神里面都是浓烈的厌恶。
她捂着胸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到了后面,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她以为只要她还没有拿出药方,封墨就不会杀自己的,但她太高估封墨的变态了,他根本就不正常。
看到唐月难受,封墨没有任何反应,他只是盯着唐月,眼中渐渐甚至浮现出了戏谑:“唐月,你这样真像一只小白兔。”
就像被他虐杀那只小白兔,也是那么的白,那么的可爱,那么的漂亮,让人恨不得毁灭,他真喜欢那些美好的东西,然后再把美好的东西全部都给毁了。
“唐月,跟了我吧,不要再把心思花在封邪身上,他都已经死了,你看看我就行,在你的目光放在我身上,我比他好多了。”封墨眼底的红色褪去,整个人也变得温柔了许多。
唐月靠在后面的桌子上,全身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我要是答应你,你就要弄死我?”
封墨微微低头,他靠近唐月,能够嗅到唐月身上的香气,她刚才出了一些汗水,身上不断往外散出体香,这种体香让他有些着迷。
还有她那锋利的眼神,让人想要摧毁,又想要拥有。
“我不会害你,我要是想要害你,你也不会活到这个时候。”
封墨的眸子变得正常起来,他又变得风度翩翩,好像刚才准备要掐死唐月的,根本就不是他:“封邪不想和你结婚,你才进封家的时候,他就想要拉着你去打胎,你的身体不好,她要是拉着你去打胎,你也许会有生命危险。”
是有这么一件事,封墨一直没有回到海城,但是对于海城的事情,他却了如指掌,原来他在这么早的时候,就开始注意到她的事情了。
“蒋雯玲也想要弄死你,她害怕你生下长孙,会理所当然分走封家的财产,她早就在暗中筹谋要让你一尸两命,是我救了你。”他的声音低沉,诉说着一个事实,他仔细得观察着唐月的表情。
但让他失望了,唐月的脸上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感激,她不会感激封墨,就算封墨赶走了蒋雯玲,他却又让她置身于另外一个牢笼里,这不是救赎,而是为了他的一己私欲制造出的错误。
“他们害怕你生下孩子,可是我不怕,你要是打掉孩子,那风险太大了,你也可能死,所以我让你生下来。”
他的神色柔和,唇畔竟然还带了一丝讨好的微笑:“我这么为你着想,你难道不觉得感动吗?哪怕那是其他男人的孩子,我也让你生下来。”
封邪死了,他的孩子就算留下来,那也是翻不出任何风浪的,一个小小的奶娃子而已,只要他随便教导几句,他肯定就会听他的话,也只有蒋雯玲那种小门小户的女人,才会觉得紧张。
他让唐月留下孩子,不仅能用孩子来威胁唐月,最重要的是,唐月也许还会感激他。
“不要再想封邪了,我们在一起,你等我,我会和林柔离婚,然后和你结婚,以后等我掌权了封家,不会任何人敢提出意见。”
“你算计了这么多,真的以为你会成功,封家可还有封燕衡和封钰洁,封振不一定会让你去管理封家,你不要忘记了,你根本就把是封振的亲生儿子。”唐月往后退了一步,和封墨拉开了距离。
封墨思索了一下,居然认同了唐月的话:“你说的对,还有封钰洁啊,不过那也只是一个蠢货而已,只需要三言两语就可以解决了,她根本就不懂管理公司,又能翻起什么风浪。”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脸上的笑意变大:“封钰洁不是一直都在针对你吗?你肯定也是讨厌她的,我到时候把她弄死,让你高兴高兴。”
唐月感觉自己的胃部反酸,很想把东西给吐出来。
杀人这种事情,封墨说得如此轻易,他看上去就像是经常做这种事情,真没有想到风评一直还不错的他,暗地里面居然就连心都是黑的。
“你喜欢封邪,不就是因为他是封振的儿子吗?你觉得他有可能继承封家,所以他即便那么不堪,你也愿意跟他。”
封墨的声音平淡,脸上却带着恨意:“他算什么?他的母亲也就是一个小三,还是个舞女,因为勾引了封振,才会生下他这个野种,老太太这么喜欢封邪,那也是因为封邪的母亲意外救过她,她觉得有愧于封邪的母亲,才会格外照顾封邪,不然你以为就封邪那出身,她会优待封邪吗?”
“他母亲都不要他,你觉得他是个什么玩意儿,后面又有另外一个舞女收养了他,他就一直都住在黑街,在海城,谁不知道黑街是最混乱的,他在那种地方成长了几年,你觉得他能变成什么样子,他只能称为社会的渣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