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月的眼皮一跳,她越感觉到封墨的不堪,他都害了封邪,现在却还在说封邪的坏话。
封墨的神色一变,整个人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他继续说道:“但是我一样,我虽然不是封振的亲生儿子,我从小在封家长大,我受得是精英教育,读得是名校,我们在一起,不是更相配吗?”
他的语气变得飘忽,像是隔着空气和封振对话:“我比封邪和封燕衡都要优秀许多,我更适合继承封家。”
唐月听他说完,见他眼神变得越的空洞,她忍不住问道:“封墨,你这种状况持续多久了。”
“嗯?”封墨不解地看向她,眼中都是迷茫。
她其实想大声说,他就是有病,根本就神经病,他病起来都无法控制住自己,难道他自己没有感觉吗?
但她毕竟在封墨的屋子里,她只能委婉道:“你是不是经常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她怀疑他有躁郁症。
封墨显然是误会她的意思了,他朝唐月贴了过去,幽幽道:“怎么?你是不是害怕我伤害你,你放心吧,我不会伤害你,只要你听话一点,唐月,你听话一点。”
“我喜欢乖巧的东西。”
唐月紧紧蹙着眉头,眼中凝聚起了寒意,她高估了封墨的精神状,她本来以为封墨会和她好好谈,他既然没有伤害她,那他还有一点人性,但现在她现她错了。
封墨的精神根本就不正常,正常人也做不出这么荒唐的事情,为了达到目的,杀人放火,他什么都干的出来,当年,封家就不应该收留他。
“没有那么不能接受的,你现在是封邪的人,现在在我身边,你就是我的人,只是换了一个地方而已,你想要做什么,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说着,他就要去抱唐月。
“我不属于任何人。”唐月反感道。
在封墨要强行抱住她的时候,她突然举起后面的凳子,就一把朝着封墨砸过去。
“砰!”
因为离得太近了,封墨的头被砸了一个结结实实,板凳四分五裂,周围全部都是木屑。
唐月疲惫地喘息了几声,她撑住后面的墙壁,才稳住自己的身形。
可这一板凳并没有让封墨晕倒,他就睁着眼睛看着唐月,鲜血从他的额头往下流,蔓延过他鼻子,他的脸,他的嘴。
他缓缓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庞,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兴奋:“我说过你只要听话一些,我就不会伤害你,你为什么就不听我的话呢?”
“外面全部都是我的人,你就算伤了我,也无法逃跑,乖一点,自己过来。”
他伸出手,张开怀抱,让唐月主动过去,顶着那一头血,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唐月将桌子上的佛像抓了起来,她没有上前,还往后面又退了几步。
封墨看到她的动作,呼吸更加急促了几分,也许是失血过多,他觉得自己心跳都加快了:“如此,我可以不计较你刚才伤我的行为。”
“你要是敢过来,我还会砸你!”
唐月瞪着他,眼底更加冰冷,她知道以自己的能力无法伤害封墨,他只要喊一声,外面就会有很多人进来,但那又如何?至少此时此刻,她是在表达自己的拒绝。
封墨看着她脸上呈现出来的拒绝,呼吸一紧,他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面传了出来:“你要用佛像砸我?”
“我心中有佛,但如果佛知道我砸的是你这样的人,我想佛也会原谅我的。”唐月垂眸说道。
她觉得有些好笑,封墨这样浑身沾满了罪孽的人,他凭什么要在一个佛门之地待着,他就应该早点离开这个世界。
这个地方,已经被他给玷污了。
不听话啊。
他废了这么多功夫,可是唐月还是不听话,要是她就像那只小白兔一样就好了,那只小白兔不就是乖乖地被自己抓在手上,一动也不动。
果然还是需要调教一番啊。
封墨看着门外,冷声叫了一句。
唐月没听清楚他的话,但是他总归是在叫一个人的名字。
门外都是封墨的人,他现在是想叫人来对付她了吗?
这个念头刚闪过脑海里,外面却没有任何声音,周围都很安静,安静得有些不太正常。
封墨继续喊了一声,还是没有人回应,他的脸上已经非常不爽,他打开门,现手下居然没有在外面。
这很反常,以前他谈事情的时候,他们都在门外守着。
蓦地,他感觉自己的脖子一凉,一个声音在他背后幽幽地响了起来:“在找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