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才知道,她之所以会选择生下我,只是因为当年外祖母费尽一生修为,为她炼制了一颗能够暂时压制她作的药,外祖母应该是想趁着这几年时间找寻解决之法,可是却没想到自己会被南灵族的人给找到。
而百里依的行踪也暴露了,逃跑之中还是不小心中了他们下的剧毒。后来她们找到可以通过脐带血将自身的毒转移出去,加上百里依的药效快到期了,她便在此之前算好时间,将诅咒和她体内的剧毒全都转移到了我身上。
加上后来我现了他们俩个之间的事,对她,我亦是彻底失望了。”谢云祁唇角勾起一抹苦笑,“于是我便离开了京城,再次作的那一刻,我撑不过去昏了过去,其实那一瞬间,我就想,死了也好,死了就解脱了。”
他一声轻笑,“谁能想到我命大,不仅没死,还被师父给救了,也就是了悟大师,”谢云祁看向解忧手腕上的镯子,“这个血凰镯也是师父给我的,他说这个镯子将来认主的那个人便是我的有缘人。百花宴那日,在水下血镯感受到了你,便自己脱落到了阿忧手腕上。”
解忧低头看着腕间的一抹红润。
“其实,在阿忧看来,我们可能是见过不到数面,但是对我来说,并不是,”谢云祁轻声说道,“自从血镯认主之后,我便派人打探了你。”
“呵,”解忧浅笑道,“你听到的一定是很不堪的我吧?骄横跋扈,仗势欺人,不知礼数,心狠手辣,善嫉善妒。”
“对,但我相信血凰既然认你为主,便自有它的道理,”谢云祁说道,“耳听并非为实,于是我便多次在暗中观察你,现了你真实的一面,慢慢喜欢上了这样的你,无拘无束,狡黠机灵,敢爱敢恨。。。。。。”
“谢云祁,”解忧垂眸道,“我真的没有你看到这么好。”
“阿忧,可是在我看来,你就是很好,”谢云祁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像我这样的人,我知道不管喜欢谁,都会伤害到她。本来已经孤身一人,可谁知这颗心却有一天也会为一人而跳动,我也曾想过不去打扰你,与你保持距离,只当陌生人,可是我现自己却做不到。”
“阿忧,我知道我这样招惹你,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陪你走完这一生很自私,”谢云祁弯唇温柔一笑,“所以我把这个选择权交给你。”
解忧抬眸凝望着他。
“三天后的辰时,我在颐仙楼等你,”谢云祁站起身,“你来,我便当做你也是喜欢我的,就算拼尽一切,我也会给你一个未来;若你没来,我会选择离开京城,自此不再打扰你的生活,在远方默默的祝福你。”
“今晚你也累了,好好休息,”谢云祁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抚了抚她的秀,“不要给自己压力,听从你的心,不管阿忧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走了。”
“主子。”
门一开,涟漪立马从台阶上站了起来,“您要走了吗?”
“保护好阿忧,”谢云祁嘱咐道,“最近京城鱼目混杂,你的主要任务是阿忧,若是解决不了的,随时到王府找我。”
“属下明白。”
谢云祁离开后,白芍和锦秋也围了过来,房门正开,解忧坐在凳子上摩挲着手腕上的血镯。
谢云祁的有缘人?
难道这就是命盘的偏离吗?为什么前世他们却一点交集都没有,重生而来的她这一世,命运的轨道和前世几乎是相差无几,总归是殊途同归,但是谢云祁却是这两世唯一的一个变数。
命运让她重生,安排他们在这一世相遇,他们的一切对于她是唯一的未知数,和他在一起的所有经历,体验才是全新的。
解忧趴在桌子上,轻轻敲了敲手上的镯子,“你说,我要遵从自己的心么?”
*
城东驿站。
“孤王,”国师问道,“今天可见到解忧了?”
“见到了,”狄漠拿着湿毛巾细心轻柔的给床上躺着的人擦手,“百闻不如一见,找机会孤会把她带过来给笙笙看看的,希望她莫要让孤失望就好。”
“不过,今日北朝和南都缔结了合约,”狄漠说道,“以和平协议为生辰礼,加两国联姻巩固。”
国师拧眉道,“听说北朝太子不堪重要,会不会是北朝皇担心北朝将来会被吞噬,提前攀上南都这一棵大树?”
“哼,孤可不这么认为,”狄漠一声冷笑,“北朝皇身下六个儿子,一个女儿。生在皇室的人,又有几个能是良善之辈。国师认为,慕倾澜若是真的想传言所说,整日沉溺于美色,昏庸无用,那他又是如何在这太子之位稳坐了这么多年的?”
“嘶,孤王的意思是这些都是北朝太子的障眼法?”国师不解道,“可是这样损毁自己的名声,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
“好处不好处的孤没兴趣知道,我们西狄和北朝,南都井水不犯河水,”狄漠说道,“孤只要笙笙醒过来,其他的他们愿意干什么干什么,和我们无关。”
此时厢院的最西边,侍卫守在院外,眨眼之间一道黑影闪过竟无人察觉。
白濯闪身进入房间,床榻之上慕倾澜正在呼呼大睡,嘴里还不断说着梦话。
“美人,别走啊,再来陪本殿喝一杯,美人。”
白濯提步靠近,从腰间抽出软剑,提剑朝床上之人刺去,慕倾澜凤眸猛然睁开,一个翻身躲开了白濯的攻击,甩手将被子朝白濯扔了过去,白濯快转身避开了被子,慕倾澜也趁着时机提掌朝白濯劈了过去,掌法快狠戾。
“哼,能和本殿过满三招,倒是本殿小瞧你了,”慕倾澜冷笑道,眉眼之间全然无了在大殿之上的荒淫邪魅,“不知道是本殿哪个愚蠢的皇兄竟派人跟到了南都来?”
白濯暗暗握紧了手中的软剑,不由对慕倾澜刮目相看,果然主子说的不错,“想知道,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命了。”
说着,便提剑动了攻击,慕倾澜也迎了上去,趁他的注意力全在自己剑上时,白濯左手一扬,一阵细小的粉末袭向慕倾澜,尽管他快反应过来捂住了口鼻,但还是吸进去了些。
“你,”对本殿做了什么?慕倾澜却忽然现自己出不了声了。
“殿下不用担心,”白濯说道,“我对您的命不感兴趣,这是噤声粉,五天之后自然会失效,这几天太子就可以好好休息休息嘴巴了。”
话落,白濯就一个闪身离开了房间,“后会无期。”
可恶!
慕倾澜无声怒吼着,卑鄙小人竟敢偷袭本殿!刚想喊外面的侍卫,才意识到自己不了声,只能愤恨的瞪着白濯离开的方向,别让本殿抓到,不然本殿定然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