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主子忍着些,马上就处理好了。”
百里依疼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低头看了眼自己胳膊上血淋淋的伤口,眼底满是烦躁,她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婆婆,南朝那边是派的谁过来了?”
“南朝这边应该也是派太子过来了吧,”老婆婆边给百里依包扎伤口,边问道,“主子可是担心南朝来的是少主?”
百里依蹙眉沉默不语。
“主子放心吧。皇上对少主的疼爱那是有目共睹的,面对这等危险的情况,自然不会让少主身临险境,”老婆婆说道。
“呼,”百里依叹了口气,“但愿如此吧。不过就算是祁儿来了也阻挡不了我们的计划,他有自保的能力。”
“主子,那我们接下来准备怎么做?今晚一战,我们损伤了不少。”
“怕什么,我们损失了多少,就从城中补多少便是,”百里依阴邪一笑,“婆婆,今晚你辛苦一趟,将嗜血蛊放入他们的地下水井之中,我就要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
石城
等他们议事结束,谢云祁回到营帐已经深夜了。
他的营帐有萧风亲自把守。
“有人靠近吗?”
“主子放心,有属下守着无人能靠近您的营帐。”
谢云祁眉眼间透露着些许的疲惫,“老人家呢?”
“还在您帐里。”
闻言,他拍了拍萧风的肩朝着营帐走去。
“这次的药又没有用,唉!”
谢云祁一进去,便听到老医者沉重地叹气声。
“老人家,或许从一开始的解法便都是错的了。”
齐矅看到谢云祁,招呼道,“主子,您回来了。”
老医者闻言连从地上起身,“谢小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这一起身,被五花大绑倒躺在地上的柳苏木也随之出现在谢云祁的视线中。
柳苏木的身体被结实地捆绑着,嘴里堵了一团布不出声音,唯有暴露在空气中的一双眼白瞪得极大。
“或许他们中的不是毒,而是蛊,”谢云祁蹲在柳苏木面前,似在细细观察着他,“今晚城外的怪物突然起了攻击,我怀疑是有人在背后操控着他们,而蛊最易控人心智。”
老医者震惊,“当真?!”
“十有八九是了,”谢云祁说道。
“如果是蛊的话,也说的通了,”老医者捋着胡须,“我们这段时间以来,一直站在毒的角度来试药研究,却一直没有任何进展。也难怪,我们平日里接触到蛊虫的机会微乎其微,在出事之后也很少会去想到蛊。”
“主子,京城来信了。”
这时,萧风怀里抱着只信鸽走了进来,他将绑在鸽子脚上的信条摘了下来递给谢云祁。
谢云祁见状接过小信条,边看边说,“是阿忧的信!”
“可是解忧丫头他们有现了?”老医者连忙问道。
“阿忧说他们解剖了怪物的尸体,在怪物的脑袋中现了和丝一般粗细的蛊虫,”说着,谢云祁将字条给老医者看,“果然他们中的是蛊。”
“既然已经找到了根源,那是不是就意味着这场仗我们就快要胜利了!”萧风惊喜道。
“还不如是毒呢,”齐矅说道,“就像刚刚前辈说得,我们对蛊虫的了解很浅薄,更别提这解蛊之法了。。。。。。”
“尽管难,但我们还真不得不找到解蛊的方法,”老医者手背在身后,“解忧丫头在信中说,他们是在这里面现的蛊虫,”说着老医者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头,“要知道他们解剖的是尸体啊,而我们想要挽救的可是活人。
要在活人脑袋上动个口子可不是说着玩的。没点硬实力还真做不到,就连老头子我都不敢保证能否成功,稍有一丝不慎那就是要出人命的。更何况,中了蛊虫的百姓多不胜数,一个个的都开头颅也不现实。所以说,我们还必须得找解蛊的方法才行。”
谢云祁在一旁听着他们的谈论,抿紧了薄唇,“精通蛊术的人,我倒是认识一个。”
“谢小子,那你快请他前来帮忙,”听到谢云祁的话,老医者瞬间亮了眼,“有他相助,想来能事半功倍,早日找到破解之法!”
这一切十有八九是南灵族的作为,只是他不敢保证外祖母愿不愿意插手这些事情?外祖母既然已决心与过去的一切割舍,若是被南灵族的人知道外祖母的踪迹只怕外祖母便又会身陷囹圄之中。
但眼下这种情况,他只能试一试了。
于是,谢云祁书信一封,唤来萧珩连夜前往落霞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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